林破南伸出舌尖,轻舔着唇上的血,细细品尝一番,看起来变态又瘆人。
萧令安不知道林破南此举为何意。此刻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邺京将军府跪在灵堂里的林破南。
林破南张开双腿,豪放的坐着,周身气势完全不弱于站着的萧令安。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眸看向萧令安,淡淡的道:“本将军无碍,至于萧世子刚才的问题,本将军不需要向萧世子解释。
昨夜南陵军突袭营地和粮草被烧一事,本将军自会向圣上禀明实情。瓮州如何从本将军手中丢的,本将军就会如何拿回来,不劳萧世子费心。”
萧令安神色复杂的看着林破南,想从她冷漠的脸上看出一丝究竟。
可林破南依旧冷眼看着他,眼中还带着一丝玩味。
萧令安讨厌林破南这样的眼神,他敛了敛神,凝视着林破南说:“既然圣上指派本世子前来南境,本世子自然会不遗余力助林将军收回瓮州。”
“多谢萧世子好意,本将军心领了。”林破南起身,看了眼萧令安的左肩,轻笑道:“萧世子有伤在身,就在营中好好养伤,当个监军,静待本将军收回瓮州吧。”
林破南这番话,换一般人听了,简直会气绝身亡。
饶是脾气内敛沉稳的萧令安听了,也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对他昨夜救她之事,她只字不提也就罢了,居然还揶揄他受伤一事。
这是暗讽他不及齐延吗?要不是她昨夜哭哭啼啼,他又何至于分神受伤。
林破南说话如此犀利,萧令安原本压在心中的怒气又升腾起来,他欲发火,又仔细思量一番。
既然林破南对自己如此有信心收回瓮州,他又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他倒要看看林破南有何本事能将南陵军一举击退。
他昨夜真是昏了头,才想要把林破南当弟弟对待。
他紧咬牙关道:“那本世子如林将军所愿,静候林将军佳音。”
说罢,萧令安衣袖一甩,愤怒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李崖和莫鼎见到怒气冲冲的萧令安出来,面面相觑。
随后紧随其后离开。
林见看了眼萧令安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不请自进了帐内。
一进帐,林风就看到林破南坐在榻上垂着眼,唇上伤口明显。
他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将军,你的唇……”,他顿了顿,转而问道:“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萧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
林破南抬眸,嘴角挂着淡淡的阴笑:“怎么?本将军的事还需向你汇报不成?”
林风看着林破南满是冷意的眼睛,心中一顿,立即收起脸上的关切,恭敬的拱手道:“是属下逾矩了。”
林破南微微屈起左腿,左手撑在膝上,手指抵在眉上,头微微仰着,冷笑道:“这么严肃做什么?怎么,不欢迎本将军回来?”
“将军回来,属于自然高兴至极。”林风垂着眼,不看林破南, 言不由衷道。
“说吧,”林破南坐直身子,收起脸上的笑,一脸严肃,声音低沉道:“本将军不在,你们要坚守瓮州不是难事。为何直接弃守瓮州,让齐延不费一兵一卒占了瓮州?”
“当时将军昏迷,属于担忧将军安危,私自做主退守禹州,请将军责罚。”林风面不改色道。
林破南冷哼一声,站起来逼近林风,声音冷如冰霜,“你是担心本将军的安危,还是担心林玉郎的安危?”
林风眼睛微动,低着头沉默不语。
“还是你害怕林玉郎见到齐延再次动情。”说着,林破南负手走到林风身侧,眼神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