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视听。”
言毕,高图澄便大袖一挥,扶着腰间剑柄,率然离开了推事房。
看着高图澄的背影,郑櫎拖着痴肥的身体,尊敬地躬身行礼道:“先生真乃儒者之表率。”
见郑櫎鞠躬,司马仲达也赶紧效仿,只是脖颈弯得更低了一些。精明如他,又岂能不懂这是郑櫎在试图邀买人心,要不然何必说得那么大声——说得声音大,不就是想让高图澄听得更清楚一些?
“只可惜,你们怕是小觑了这位的城府,大儒们又有几个是长着木鱼脑袋的痴汉?”
司马仲达心中暗想道。
司马仲达心中念头转动之际,高图澄已经如同一道黑烟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的步伐看似不快,实则迅捷无比,每一步落下,都在数丈开外,几个起落间,便已接近了北门的城墙。
高图澄离开之后,县衙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推事房里,站如喽啰的翟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好在,这时有一人及时赶到,为他解了围。
不过,翟青还是有点疑惑地看向来者,问道:“无咎,你怎地来县衙了,南城那边……”
“翟头儿!”
当着司马仲达和郑櫎,赵无咎无意暴露自己和翟青之间的叔侄关系,因此就像其他差役那般称呼翟青。
“我刚刚去了南城一趟,城外的绿眉贼军已经基本撤干净了,可是留守的备贼军也只剩下两个旅,不到两百人,老李、杜伏、魏三郎他们已经拼命安抚住了那两个旅帅,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好听说您回了衙署有事情和两位使者、司马先生禀告,所以我也赶紧跑过来了……”
说着话,他就把自己背着的一个大竹筐——这还是他从鬼市里找人“借”来的——放到了地板上,撩开了上面蒙着的一块葛布。
“啊!”
养尊处优已久的郑櫎,只是探头看了一眼,接着便发出一声惊呼。
不过,同样看了一眼的司马仲达却看出了里面“东西”古怪,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虽然看起来像是人尸,但是关节、骨骼都能弯曲成这般模样……还有,这东西怎么有这么多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