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堂内。
北堂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的双眸之中寒光迸射,嘴角更是随着宁无缺几人的话语一阵疯狂抽搐。
早在穆云龙开口询问宁无缺的时候,他便已经是听到了几人的谈话。
一开始北堂儒也并未放在心上。
权且当做路人彼此的交谈。
结果……
当他听到了温谷吉,听到了完胜,更是听到宁无缺说八两都嫌贵。
这就让北堂儒忍不住了!
温谷吉是谁?
那可是鼎鼎有名的鉴宝大师,出自于鉴宝世家温家,在整个大炎王朝都有不小的名气。
在过去。
温谷吉更多只是居于南疆,甚少外出,知道他名讳的人不多。
可最近半年来。
温谷吉终于是走出了南疆,游历大江南北,期间也是数次展露自己高超的鉴宝手段,令其本就已经显赫的名声更加的如雷贯耳。
更重要的是……
温谷吉眼下就在青芒城,更是于前两日与他坐而论道。
对于温谷吉的鉴宝本领,他可是敬佩的很。
结果。
就是这样一个名震鉴宝行业的大师傅,到了这几个外乡人的口中,竟然还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扬言完胜温大师?小子,温谷吉成为鉴宝大师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对待前辈高人需保持敬畏之心,大师尊严不可辱……”
北堂儒冰冷的目光落在宁无缺的身上,面无表情的喝斥道,“恰好温大师就在城中,便由老夫做主在青芒酒楼摆一桌和头酒,届时你当着温大师的面给他下跪自扇耳光以示惩戒,老夫再帮你说几句好话,好让温大师能够原谅了你!”
此话一出。
在北堂儒身边的留烩椿也是点头开口道:“北堂大师仁义啊!”
青果堂的掌柜陈庆点头附和:“这小子运气不错,竟然是遇到了北堂大师,若是遇到脾气暴躁的南宫大师,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人的谈论顿时引起了四周围观群众们的议论纷纷:“听着几个人的口音不像咱们本地的,看来是从外面过来游玩的。你说来玩便好好玩,干嘛非要来凑热闹,还瞎吹牛逼,这下好了吧?牛逼吹破了!”
“我可是听说温谷吉大师最近就在咱们青芒城,前几日北堂大师和南宫大师都跟温大师坐而论道,就差杀鸡烧纸结义金兰了!”
“怪不得听到有人贬低温大师,北堂大师会如此的愤怒!”
“若我是这小子,赶紧听北堂大师的劝告,乖乖摆下和头酒,大事化小。若是南宫大师插手了,他们这一行人可就别想着安然离开咱们青芒城了……”
在一阵议论声中。
本是站在宁无缺他们一行人周边的人群,都是不由自主的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好似在躲瘟神一般。
生怕离得太近,让人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艹,这北堂儒几个意思啊?我们没招他没惹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竟然还想着让姐夫摆和头酒,下跪自扇耳光求原谅?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穆云龙气急败坏的低骂道。
沈万千紧锁眉宇,胖乎乎的脸庞抖了抖,嗤笑道:“这些所谓的大师最在乎的便是颜面,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们的权威。一旦有,他们轻则强势打压,重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毕竟。
他担任奇珍阁阁主这么些年以来,可也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