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辣。
柏三爷和其几位年长的对了对眼,说:“我讲不过你,但是,如果迁坟惊扰了老先人谁家遭遇不测找谁负责?”
柏向河早就火冒三丈突然从人群里跳出来大声说:“三老爷,落雨河上下三十里柏氏族人中数你辈份最大。按理,我们都要听你老人家的话。但是,多年来为什么柏氏家族的老少很难盖起一间青瓦白墙的房子?就是因为交通不便,我们大家靠“修地球”或是外出打工勉强混个肚子不饿,我们难道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穷下去?”
柏三爷吐了一口浓痰,怒视着柏向河说:“你个报运儿,牛厩里伸出马脑壳,嗯!动迁老坟后辈儿孙要遭灾你难道不懂?我是快要入土的人,可我不能眼看着年轻娃娃们有什么闪失!”
此话引起共鸣,年长的都颤抖着重复:“是呀,万一谁家有个闪失咋办呢?”
柏希望清了清嗓子说:“各地城市建设搬迁的坟墓何止百座,但坟主的后人只有发财的没有遭灾的。再说,古代帝王的坟墓国家不还组织考古吗,怎么能说修路迁坟就会遭灾呢?”
柏三爷见柏希望说的在理,自己又拿不出证据反驳,就恶狠狠地说:“帝王的坟被考古,那是因为他的后人已经不在了,如果他的后人活着你看谁敢去刨坟?我还活着,你们休想去动老先人的坟。”
青年人都忍不住笑了,大家对平常嘴并不太利索的柏三爷都有点刮目相看。老人家说得也在理,势若秦始皇的儿子或孙子还健在,任凭谁大概也不敢去惊扰兵马俑,毕竟这是中华几千年历史文化的传承,是社会广泛认同的孝悌文化。当然,修路绝对是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谁又能理直气壮地拒绝呢?
柏希望见柏三爷态度强硬害怕他闹出现个三长两短,也就不敢把打好的腹稿和盘托出,只能柔声慢语地说:“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希望大家用科学的眼光看待迁坟这件事。修路迁坟并非大逆不道,磨盘村不能这样世世代代穷下去。”
为数不多的中青年人不便表态,老年人又都一根筋,看来迁坟这事绝不能三称两码解决好,柏希望陷入了苦恼。
往后,村上又召开了几次院坝会但效果却越来越差,原因是青年人都忙着做事不再来参加会议,老头老太又都听柏三爷的话,反对的声浪像海啸一般迎面扑来。唉,这也难怪,一群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老人,你叫他转变观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看来,修路这事只能暂时搁浅。
这天晚上柏希望回父母家睡觉,柏向川夫妇劝他不要再操修路的心了。他妈强调:“你都走出这穷山旮旯了,县城难道不比这里强,既然大家愿意穷你就让他们穷。再说,这些年来了多少茬乡干部,哪个不是嘴上说说到时间屁股一拍就走了,你何苦呢?”
柏希望大吃一惊,母亲的话是否代表一众乡亲的看法?这也难怪,少数领导干部已严重脱离群众,靠着“圈子”追名逐利或欺骗组织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美其名曰“多岗位锻炼”,看似一块好钢实则一铊废铁,着实深深地伤害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更败坏了组织的形象。当然,社会多元化,就像原始森林里既有珍稀动物和人参,又有毒蛇和猛兽,我们还是用一颗平常心看待吧!
就在柏希望苦思冥想时柏向河来他家里串门。柏向川诧异地问柏向河怎么不进城干活?柏向河苦嘁嘁地说城里在创什么名儿堂,这条路不准走那条路不准停一天拉不上几趟生意,天天打秋风谁能呆下去。
柏向川递给柏向河一支烟,说:“人人都以为你进城捡元宝,却不知道在城里连上一趟厕所都得花五分钱。唉,城市是城市人在的地方,农村人还是待在这片土地上安心些。”
柏向河吐出一口烟,点了点头。
柏希望看着柏向河诡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