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忙完,其他几家商户把货卖完收拾好就回去了,余家人都留下等着看看薛七和他媳妇是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分了糖,坐在椅子上等大人。
余朝朝嘴里含糖,不禁感叹这一世总归大有不同,薛七媳妇提前跑了!
前世,这事发生在很多年后。
那时候薛七老来得子,慢慢人没有那么懒馋了,学着下地干活养家,眼看日子要正常起来,可当小儿子长开后和亲爸一点都不像,反而像市里一个苦于求子的小老板。
圆头大耳。
薛七祖传的尖嘴猴腮,瘦猴样。
一看就是别人的种。
十里八村都在传。
等小老板原配一死,薛七媳妇带着小儿子直接住进小老板家,薛七家闹腾了几年,直到孩子需要户口上学,小老板给了一大笔钱打发。
薛七靠着那笔钱过上好日子。
他可没有现在这么着急。
薛七很得意,逢人就炫耀人到中年发了笔小财,尤其喜欢把余朝朝那个闯荡多年身上没几分钱,只能躲在外地维持体面的爸爸拿出来鞭尸。
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花着卖老婆孩子的钱也觉得高人一等。
余朝朝沉浸在回忆中。
薛七带着人慢悠悠来了。
薛七笃定这事余如脱不开干系,空着两只手,表情轻松,身后是他年迈的爸妈。
余如先是倒了茶水,问:“薛七,你媳妇怎么回事?”
余如懊恼。
她看人很准,不会把那样的搅屎棍介绍出去坏口碑,可她对薛七媳妇没有一点印象。
只记得因为家里穷,佝偻着背,低着头,永远看不见脸。
“我媳妇怎么回事!也不看看你介绍了什么雇主,连打扫阿姨都祸害!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能抢别人老婆,我呸!”
薛七急咧咧道。
余如示意薛七冷静点,“你别光顾着发脾气,把事说清楚我才知道怎么解决!”
是解决事!
还是解决你!
薛七眼神一闪,拍在桌子上的手往后缩,“这么丢人的事还要说得多清楚,难道要我说她怎么跟奸夫发骚!我如果撞见过当时就把他们给打死了!”
余如拍桌,强势道:“你最好别给我避重就轻,奸夫是谁!我连你媳妇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薛七梗着脖子喊:“我哪知道奸夫是谁!有天她说要和村里的婆娘进城找活干,还让我放心,就是去找你安排的那个!”
呵呵。
余如心里有底了。
这般遮遮掩掩恐怕和她没有多少关系,她只不过是被选来背锅的。
但,这狗皮膏药似的薛七打定主意赖上了。
薛七见余如仍旧沉着冷静,不由得心虚的大喝一声,“我媳妇跑了,你们家敢不负责,就看看这生意做不做的下去!”
薛七爸/妈应声道:“对!我们写大字报,带着几个孩子跪在门口!儿媳妇一天不回来,你们一天都别想好!”
“呀!”
脾气暴躁的梁大妹最先怒了,直接从后厨出来,把油渍渍的抹布甩向薛七。
“敢让我们做不下去生意,我剁了你这家伙!”
“妈!”
余斌把人拉开,作为男人他能体会到薛七没了媳妇的心急,“先别急着放狠话,人家媳妇都跑了!”
说完,他看向抱着儿子哄的安芸香。
他媳妇娶的好,根本不会跑。
安芸香温柔一笑。
余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