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
其实,这些年很多村里人心里都会暗自嘀咕:仙女娘娘为什么想不开要留言清浅到十八岁,就不能直接把命收了,也免得多生事端,提心吊胆的。
魇魔:“……”一群愚蠢的凡人!她若是能够直接把人鲨了,哪还需要他们在这里教她做事?
这人身上那滔天的救世功德都快要闪瞎她的一双老眼了!留言清浅到十八岁,那是她想的吗?还不是不得不为之,只能这样一点点耗尽她的力量,待她最为虚弱时彻底铲除。
刘阿婆心里诸多后怕,但面上却偏偏挤出一丝笑意。
那笑在那张看起来死了半头没埋的脸上,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小浅,是不是你听错了?我一直在屋里乘凉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呀……”
没听到?
言清浅差点气笑了。
这是真拿她当傻子,还是聋子?有什么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
刘阿婆越是不愿意说,言清浅就越是感兴趣了。
言清浅点头,主打一个实诚,“行!阿婆你说没听见,那我就当你真的没有听见吧!”
至于,是不是真的信了?
——懂得都懂。
刘阿婆嘴角抽了抽,这一刻她只恨自己这双耳朵没有聋,也完全听明白了面前这人看似好说话,实则…
她不准备罢休!
她还要干什么?
刘阿婆这会儿不仅仅心里揣测着,身体也同样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有些警惕的打量着言清浅。
“阿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最开始不都说了不会为难你,你看我刚才做的是不是言行一致?”连辣么浅显易懂的瞎话都信了,就问她感不感动?
刘阿婆:不敢动。不仅如此,心里还毛骨悚然的,老感觉言家这丫头憋着大招。
刘阿婆不安的挪了挪脚,突然就觉得脚板心怪不舒服的。
言清浅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那严防死守的警惕心,她浑身都懒懒散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顺势摸了摸脚边黄狗毛绒绒的大脑袋。
狗子舒服的打了个哈欠,扬起尾巴扫了扫言清浅的裤腿。
言清浅弯腰摸着狗头,该问的还是没有客气 。
“阿婆,你说村里那些姨姨怎么总是用一种像是我杀人放火一样的眼神看我?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几乎是言清浅话落,她就看到了刘阿婆面上的为难,她噗嗤一声:
“你又不想说?行行行…我换一个…我爸妈拿我与庙里那东西换了什么?”
“你……”
刘阿婆顿时瞳孔一缩,她面色铁青,嘴巴颤动一下,就又紧紧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