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承认？”
“师尊要我承认什么？承认我偷了小师弟的灵草？”
“还是承认，我是一个活该被师尊您吸血的弟子！”
顾野撅着骨，一字一句的说完。
但他的话仿佛触犯了苏旖月的某个点一般，让她的禁锢之力更加猛烈！
顾野只感觉自己缓缓浮空，全身被套上了密密麻麻正在收缩的绳索，呼吸都是困难。
“逆徒，你真当为师不敢杀你？”
苏旖月的话很轻。
但顾野听得清清楚楚。
他凝视眼前这张自己曾经最为敬爱的脸庞，此刻却流露着厌恶和阴冷。
那美眸眨动间，无一不在加深那股禁锢之力。
顾野的心，彻底寒了。
他以为自己成就金丹就算得不到师尊重视，至少也不会再被继续欺负。
可谁曾想……
仅仅是因为李青玄悄悄的一句话，就让师尊动了关入镇妖塔的想法。
此时此刻，更是对自己动了杀念！
心寒意冷的顾野，讥讽道：“师尊贵为化神大能，自是能杀我，可师尊杀得了自己心中的偏见嘛！”
这般话语落在心间。
苏旖月不知怎地，心中隐隐一痛，那股禁锢之力更是松了几分。
她看着在空中摇曳的顾野，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十年前的那个小屁孩。
那时候顾野总跟在她身后，拿着一柄木剑咿咿呀呀的说着：
长大后我要保护师尊，孝顺师尊！让师尊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师尊！
更要去大争神域取得万界第一异火，用异火给师尊烧水洗脚！
她还记得那天缥缈峰风景很美。
夕阳下。
顾野刚说完，他的三位师姐就凑了上去：小野，那我们呢，你不想孝顺我们吗？
顾野挠了挠后脑勺：师尊肯定第一嘛，师姐们的话，那就第二吧，孝顺完师尊就孝顺师姐们，嘿嘿。
想起这些回忆，苏旖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顿挫感。
因为后来，顾野确实做到了。
只要他获得什么宝物，想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先拿回宗门给师尊和三位师姐，看看她们需不需要。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小野的？’
苏旖月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
但很快，她自己都很迷惑，这种心疼顾野的情绪眨眼间便消散了。
回过神，苏旖月看着顾野那不服管教的脸色，心中厌恶横生，猛地将顾野砸在地上。
“小野，你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只要你承认，为师自会保你在镇妖塔内性命无忧！”
苏旖月说的时候美眸望向天际，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听到苏旖月将顾野的称呼改成小野。
李青玄心下猛地一紧，当即流露出一副不忍心的表情，插嘴道：
“师尊，我想师兄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盗取我的灵草，其实我也没有怪师兄的意思，不如……让师兄把他脖子上的水灵珠赔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
苏旖月闻言，低垂眸光看向顾野：“你可愿意！”
“弟子不愿！”顾野爬起身，铿锵有力道。
这水灵珠是他凡俗界已故好友所赠之物，更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存在！
他甚至怀疑自己修为没有倒退成一个凡人，而是一直停留在炼气三层也是跟这水灵珠有关！
再说了，
若是真的赔付给李青玄，岂不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