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一场厮杀在县衙大院上演。
上百名乡勇,仗着人多,包围了几十个锦衣卫。
这些乡勇都是当地的民兵,平时的职责也就是保护当地治安,做得工作也就是巡逻缉拿之类的,算是民兵护卫。
但锦衣卫前身是御林禁卫,虽然干得工作和这些乡勇差不多,同样是护卫之职。
只不过锦衣卫护卫的是皇城和皇帝!
因此锦衣卫的神勇,哪是这些乡勇可以抗衡的?
双方几乎在触碰的瞬间,人数少的锦衣卫一方立刻占尽优势,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一大半的乡勇。
剩下的乡勇意识到不妙,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县令见大势已去,整个人像遭了雷击一样,直接愣在了当场。
直到两个锦衣卫上前擒住了县令,县令才从惊恐中回过神,凄然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他只知道朝廷这次派了士兵护送军饷,人数也不过几百人。
虽然不知为何济山县守备的一千二百人马,为何没有截住朝廷的士兵。
但县令显然也没料到,就眼前这区区几十号人,居然如此勇猛。
这意味着朝廷派来押解军饷的士兵,绝非普通的士兵!
夏侯仪冷笑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们可是皇帝陛下钦点的锦衣卫!”
锦衣卫?
县令双眼露出迷茫之色。
下一刻,锦衣卫们纷纷扯掉身上的衙役装扮,露出裹在里面的护心镜金甲。
此时,一轮朝阳破云而出。
金色的晨曦沐浴而下,照在锦衣卫们金甲上,散发着熠熠生辉的耀眼金光。
县令虽然不知锦衣卫是何兵马,但看到锦衣卫身上绚丽的盔甲后,瞬间明白眼前这些士兵的身份。
他自知再无脱身的可能,脸色倏然死灰一片。
而县令身旁的县丞更惨,他这次的出卖,葬送了夏侯仪对他的信任,直接被锦衣卫们踩在脚下。
但夏侯仪不急着处理县丞,他还有许多事情想找县令问个明白。
县令被锦衣卫绑住,押到夏侯仪面前。
夏侯仪瞪着县令,直接开口问道:“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
县令跪倒在地,将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夏侯仪见县令没有抵抗,又问道:“是谁告知你我们的南下路线,又是谁主使你埋伏我们?”
夏侯仪料定一个济山县的县令,断然不可能知晓朝廷军队走的水路。
除非这个县令在南方的几条路上,都布置了眼线。
就算布置眼线,这县令哪有胆子敢拦截朝廷的军队?
这背后一定有主谋。
县令倒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负隅顽抗肯定是死路一条,于是痛快道:“是济山知州梁斌和……和一些当地的士族名门。”
“济山知州?”
夏侯仪听到梁斌的名字,瞬间脸色一沉。
梁斌是江南济山省知州,也是济山县县令的直属上级,他如果作为这次策划拦截埋伏朝廷官兵的主谋,也在情理之中。
但夏侯仪知道,这梁斌还有另一个身份,他还是梁曲的兄长。
这梁曲,是岭南望阳县的驻军都司。
也是夏侯仪的顶头上司,更是缴了夏侯仪兵权之人。
梁斌与梁曲二人为亲兄弟。
梁斌身为江南知州,与江南士族自然交情匪浅,代表了江南士族的利益。
夏侯仪终于想明白了,果然是梁斌和江南士族勾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