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九月的一个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
小镇子上,一道声音打破了和谐感。
“夏淮南,夏忘北,给我起床,今天是你们去幼稚园报道的第一天,不许迟到了。”刚洗完衣服的娟秀女人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个小宝气的叉腰。
下一秒,被唤作夏淮南的男宝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几乎就只是愣了一两秒钟,就推搡着身旁的弟弟:“弟弟,弟弟,起藏了,起藏了,握们要气幼继园报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忘北听到不清不楚的三个字的“幼稚园”时,几乎也是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麻麻,你肿么不角点喊握和蝈蝈?”小家伙漆黑的眸子在面前站在床边的女人身上转动着,反倒是怪起来了她。
两个小家伙今年四岁了,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使他们看起来只有三岁的样子,这也是他们至今才去上幼稚园的原因。
因为爸妈基因好,两个小家伙长的都挺不错的,两个兄弟基本一模一样,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睫毛发型,就连一些肢体动作都很有默契。
可是,他们的模样却不像他们的妈妈,而是像那个传说的爸爸。
小家伙们一些简单的话都挺会说的,就是还有些奶声奶气的。
床边的女人气结,这小家伙像谁?说话分分钟能气死人,还好老大比较乖。
要不,她真的要累死了。
一个女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五年来一人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是有多不容易啊!
她要照顾他们,还要为他们洗衣做饭,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最让她头疼的是两个小家伙渐渐的长大了、懂事了、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臂如,他们要是看到周边的小孩子和爸爸一起玩乐。
他们就会跑回来哭着问他们的爸爸哪儿去了?
还好,她还有个朋友,时常会来看看他们,不过,很多事还是需要靠她自己亲力亲为的。
“麻麻,麻麻,等一下别滴小伙伴素不素究有粑粑和麻麻一起送气幼继园?”两个小家伙从床上跑下来,一人拉着女人的一边衣角,抬起无害的面孔,满怀期待的目光问道。
女人的思绪被拉扯回来,无声的抿了抿唇,又来了。
她吸了口气,蹲下身来,两只手放在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瓜子上,看着他们两个稚嫩的面孔,耐声解释道:“你们也有,等下安好阿姨和一生叔叔会来送你们去。”
两个小家伙相视一眼,小脸一皱,嘟着嘴:“好吧,一生叔叔虽然银很好,阔素,他习终也不素握们的粑粑啊!”
“麻麻,麻麻,你就告细握们粑粑去哪儿了嘛?”两个小家伙非常有默契的开口。
与此同时,他们的两双小手还一起抱紧了女人的两个胳膊,撒娇地晃动着她。
女人眸子一沉:“你们的爸爸死了,坟头草都比你们高了。”
两个小家伙呼吸一滞,而女人却是后悔了,她不该这么残忍的将这些话说出来。
但是,小家伙却好像没有为此感到伤心啊!
“麻麻不哭,握们再也不提粑粑了,坏粑粑,臭粑粑,不要也罢,麻麻开开心心的,我们就不要粑粑了。”两个小家伙很聪明,他们懂得死字代表的意义。
原来这才是麻麻不告诉他们粑粑去哪儿了啊!原来是死了,坟头草都长的比他们高了呀!
两个小家伙又看了对方一眼,这么高,那是死了好多年呢!
于是,他们赶紧为女人抹泪,生怕她哭。
两个小家伙暖心的举动,惹哭了女人,她如珍珠般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