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
“没事。”
十一拿了点药粉随意地抹了两下就算是处理了。
几乎浑身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他没法再穿衣服,索性赤着上身坐在椅子上。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
谢汀晚抱着腿靠墙坐着,回想起来今天看到的那些画面,依旧是反胃和恶心。
血淋淋的器官这样被掏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让那个男人居然捱了这么久的。
下午,十一去外面买了盒饭回来。
谢汀晚没有胃口。
尤其是肉味散发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偏过头再次吐了起来,只是她的胃里面早就已经吐空了,眼下干呕更加的难受。
十一见她这样,很冷淡地站在一旁。
那碗盒饭直到彻底冷却谢汀晚也没有去碰。
她觉得自己得有阵子无法吃荤了。
次日。
出发前,十一递给了谢汀晚一瓶东西,“喝了。”
谢汀晚看着里头黑乎乎的液体,“这是什么东西?”
“致幻的东西。”十一把瓶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谢汀晚捏紧了药瓶。
再度戴上皮质的围裙时,谢汀晚喝下了那瓶致幻剂。
这一幕,被监视器后面的德蒙看得清清楚楚,他笑着靠在座椅上,低头在本子上动笔写了几行字。
事实证明,这瓶致幻剂管用得有些可怕。
等谢汀晚从拍卖场上离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做了什么。
手和围裙上全部都是血。
她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惨叫和痛苦,此刻后知后觉唯一反应过来的只有温热的血漫过手心的触感。
站在洗手池面前,谢汀晚摘下了面具急促地喘着气,用手拘了冷水就泼到脸上,血和水混着沾在面颊。
她看着镜中的女人,觉得陌生得有些可怕了。
过去的十七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有一天居然会偏到这个方向。
按住了在颤抖的右手,谢汀晚从镜子里面看见了走来的少年,“那些致幻剂,你还有吗?”
从前被母亲虐待的时候谢汀晚想过死,去地下城市第一天的时候她也在求死……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为了活下去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会上瘾。”
谢汀晚洗干净了脸,听到这话的时候满不在意地笑了声,“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反正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德蒙想要把她逼疯,那她就疯给他看好了,既然破罐子破摔,就该摔得再彻底一点。
十一看着谢汀晚眼底蔓延出来的疯狂,淡声道,“该走了。”
……
谢汀晚和十一换了住所。
虽然依旧简陋,但是比起破屋好了不知道多少。
如十一所言,谢汀晚对那些致幻剂上瘾了,她每天能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说胡话。
这一日,谢汀晚从拍卖场回到住所后,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困难,骨头仿佛打碎之后在重组般地疼痛。
手指抓着床边,关节在泛白,好不容易等能喘上气之后,她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药。”
十一把铁链锁在墙壁上,“没有了。”
谢汀晚猛地挣扎起来,长发胡乱地拂在脸上,双目也变得猩红起来,“不可能!”
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粗劣的铁链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