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人民币,随后走了出去。
谢汀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用叉子戳着那些意面,神色越来越淡。
对于该怎么策反这个寡言少年,她毫无头绪。
半个小时后,保镖重新进来把东西都收走,没多久,十一也回来了。
他照常地倒出来了一粒安眠药给谢汀晚。
“一粒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这么多天的无间断的服用,她已经产生了些抗药性。
十一顿了顿,很快又再倒了一粒。
见状,谢汀晚笑了声,“再多倒两粒吧。”
面具下少年忍不住地皱眉,他把两粒安眠药和水递给了谢汀晚,“只能服用这个剂量。”
谢汀晚接了过来,笑容更加散漫,“就算我睡不着也没关系吗?”她不等十一说话,又慢吞吞地补充,“没事的,我这几天都是吃四粒。”
她说着,示意他可以再给她两粒。
十一没动,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谢汀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药服下后裹着毯子坐在床上,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成了谢汀晚第一个清醒度过的晚上。
十一也没有睡觉,他坐在谢汀晚的面前,看着窗外投进来的月色,身上的气质很是沉郁。
一连三天,他依旧只给了谢汀晚两粒安眠药,仿佛她能不能睡着对他而言真的没关系。
到了第四天,谢汀晚看着十一递过来的水和药,歪头看着他,“这样我吃不吃都差不多吧?”
十一安静地看了她一会,把水和药都重新放到了桌子上,他的语气没有起伏。
“你想拉拢我。”
谢汀晚笑得更加好看,“你愿意吗?”
她穿着一套宽大的衣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没淡下去,皮肤几乎是透明的白,纤细又羸弱,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带着堕落厌倦的情绪。
美丽又脆弱的事物总是令人心生怜爱和好感。
十一却很清楚。
这个人并不脆弱。
他亲眼见过她崩溃,也意识到了她此刻正在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