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再度有人叫着她名字的时候,谢汀晚睁开了眼睛,一巴掌打了过去。
到底是大病初愈,这巴掌没什么力度,但还是结实的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谢循舟难得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谢汀晚是不是醒了,谁知道头刚凑过去就恰巧的挨了这一下。
谢汀晚显然也没想到这巴掌是甩在了他脸上,“哥?”
“嗯。”他垂眸揉了揉她有些微红的掌心,“打疼了?”
谢汀晚摇了摇头。
喉咙干得有些痛,她蹙了蹙眉,“我想喝水。”
闻言,谢循舟扶着她坐了起来,倒了一杯温水喂给她喝。
“我睡了多久?”
“三天。”
谢循舟拿着纸巾擦拭着她唇边的水渍。
听到这个答案,谢汀晚的表情淡了下去,“我生病了?”她除了心理之外应该一切正常才对。
但如果不是生病,根本解释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三天。
谢循舟将她抱在怀里,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没有,只是你的情绪太激动了。”
谢汀晚不相信。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至于因为余珩的事情气得晕三天。
明白这个人又有事情瞒着自己,谢汀晚很不爽的把人推开,“余珩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说?”
谢循舟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我一开始不希望你知道这些。”
感激也好爱也好,余珩在她心中的份量不轻。
甚至他们都快要走到结婚那一步了。
这是他带大的妹妹。
他清楚她的厌恶和渴求。
也明白事情在发展到什么地步的时候是谢汀晚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不介意余珩以一个所谓白月光的身份死去,至少对于谢汀晚而言,那两年她感受到的爱是纯粹真实的。
可是余珩没死,甚至还敢跑回翰城试图要和谢汀晚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谢汀晚一无所知的继续和余珩来往。
“汀晚。”谢循舟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我带着你去治病,嗯?”
谢汀晚冷眼看他,“你不是说我没病?”
“你的精神很差,”他的声音很轻,“那些药,你不能再吃了。”
听他突然扯到这个,谢汀晚不太高兴地蹙眉,“你管得太多了。”
这已经不是谢循舟第一次提这件事情了,他领教过谢汀晚抗拒,眼下习以为常的接受了她的拒绝。
垂眸看着谢汀晚冷淡的模样,他沉声道,“汀晚,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怕死了。”
谢汀晚有些愣住。
她没想过有一天怕这个字会从谢循舟的嘴里说出来。
“那些药的副作用只会越来越严重,这一次是三天,也许下一次就是三十天……”
他缓缓捧着谢汀晚的脸,让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的神色。
“就当是为了不让我英年早逝,嗯?”
谢汀晚安静了许久。
直到她受不了谢循舟炽热的视线,偏头避开后才挤出来一句,“我考虑吧。”
谢循舟笑了声,“好。”
这已经比没有余地的拒绝好太多了。
对于她,他向来有足够的耐心循序渐进。
因为刚醒,医生说谢汀晚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
谢循舟让家里的佣人做了南瓜粥送过来,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