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晚用力地捏着手机,手背的青筋暴起。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对面也丝毫不觉得生气,甚至还愉悦地笑了起来。
“不过下次,他们能不能活命就不一定了。”
他的警告风轻云淡,谢汀晚从喉咙里面挤出两个字。
“年、瀚!”
听着她的咬牙切齿,年瀚叹了一口气,“看来,谢致没有教好你。”
“这可不该是你对父亲的态度,”年瀚越是轻声细语,越是令人毛骨悚然,“但我原谅你。”
话音刚落,他那边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年瀚啊了声,招呼身边的手下,“把他的嘴堵上。”
很快,他那边又安静下来。
年瀚的嗓音重新恢复了温和。
“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今年,我还会送你生日礼物。”
想到他从前送的那些东西,谢汀晚恶心得想吐。
见她依旧不说话,年瀚再度叹气,“你一直在找我,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话和我说。”
“你想听我说什么?”谢汀晚的声音仿佛含着冰,“说我想要杀了你?”
听出她显而易见的戾气,年瀚不怒反笑,“你连谢致的那个破公司都搞不定,还打算要越过半个地球弄死我?”
他嘲笑着谢汀晚的不自量力,“晚晚,人该有自知之明,好好做你的谢小姐,就像玉茹从前做谢太太一样。”
过了这么多年,当他说到年玉茹的名字时,语气依旧带着眷恋。
似乎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年瀚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他挂断了电话。
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很旧的钱包。
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女孩穿着淡蓝色的百褶裙,朝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十八岁的年玉茹,天真纯粹得让人心生怜爱。
年瀚粗糙的手指细细地抚摸着照片上她的脸颊。
“老板,人已经没气了。”
将钱包妥帖的放进口袋,年瀚淡淡道,“丢去喂狗吧。”
……
看着被挂断地电话,谢汀晚在卫生间差点吐到虚脱。
五岁的生日,她收到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打开之后,里面的老鼠爬了出来。
谢致说要去查这是谁的恶作剧,但最后不了了之。
六岁的生日,她喝了被调包的饮料,身上起满了红疹,年玉茹看到的时候被吓了一跳,骂她恶心。
七岁,她不再拆礼物,也不再喝任何的东西,却在从宴会厅回家的路上,被人推进了河里差点淹死。
八岁,谢致说要在家里给她举办派对,却在生日的前一天,她出了车祸。
年玉茹不再允许给谢汀晚办生日,谢致妥协下来。
所有人都说谢汀晚是灾星,除了谢循舟,她身边已经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出来了。
这就是年瀚给她的生日礼物。
他毁了年玉茹,也要毁了谢汀晚。
过了许久,谢汀晚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扯出一抹笑容。
可惜她不是年玉茹。
年玉茹想要的东西太多,钱、权、爱情、名声……她一个都舍不得放不下,所以她瞻前顾后,对年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但谢汀晚只想要年瀚死。
从浴室出去,谢汀晚从包里摸出来了一个药瓶,面无表情的吞咽了两粒药。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