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吼道,说罢便打开手机刷起短视频。
小男孩很懂事,赶紧爬上大床把哭闹的弟弟抱了出去,带到院子里哄,免得扰了父亲休息。
这么会儿工夫,陆妥的老爹已经做了简单的面食端了上来。闻到香气,陆妥才一脸不耐地从床上起来,放下了手机,从床头底下摸出一瓶不剩多少的散装白酒。
总算忙活完的老父亲擦了擦手,远远地蹲坐在门槛上,一边看着大孙子哄小孙子,一边看着儿子吃面。
“今天咋回事?晚上好大几个雷,我听人说给大树都劈了哩,金仙没事吧?”老人熏得焦黄的手指又夹上了一支烟。
陆妥唏哩呼噜地吃着面,简短地回答着:“金仙不顶事了,这几天又搬出了老村规。”
“呀?可老村规也不咋顶事的哩!”老人有点不安。
陆妥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老父亲的大惊小怪:“你怕啥,你搁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坐月子似的,你还怕她能找上你?再说了,村里来了两位高人,说是三天内解决村里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还来了高人哩?”老人很惊奇。
陆妥点点头:“像是有点真本事的。”
“我听说陆安家的没了,他那娃咋办?”老爷子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妥抿了口酒:“还能咋办?以前咋办就咋办呗。”
老人弹弹烟灰:“啧,那多可惜,是个男娃。”
一番白话掰扯下来,面已经吃完,还剩点面汤。
陆妥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扔了筷子吩咐道:“汤拿去喂猪。”
老人起身收拾陆妥吃完后桌面的残局,他将各种残渣拢进碗里,准备倒进猪圈槽里。
“对了”陆妥喊住了他“这几天,锁紧点。”
“晓得的。”老人应道。
收拾起碗筷,老人趿拉着老旧的布鞋往屋侧的猪圈走去。
宁爻和淳于猫在陆妥家院外,将他们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听了下来,宁爻震惊地朝淳于打着手语:“他们好像不打算善待陆安的孩子!”
淳于的脸色也不太好,压低声线:“陆安虽然死了,可他妈不是还在吗?怎么听起来要给孩子人道毁灭了?”
宁爻道:“我们现在进去直接质问,怕是又会被他的太极打回来。”
“他这里的问题暂且搁置,我们去找陆安母亲和那个孩子。”淳于当机立断。
宁爻回忆:“我记得当时陆安他妈说,她逮只鸡去邻居家借住一晚。陆安住那么偏,应该没几户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