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腕突然被攥住，男人一用力，尖刀应声落地。
张妈吓得战战栗栗的，跑过去捡了刀放的远远的。
“顾绾绾！”霍世成冷声叫她的名字。
顾绾绾的眼睛缓缓闭上，软在了男人怀里。
“先生，太太她……”张妈想凑过去，又有些害怕。
先生对太太这么好，太太为什么要伤害先生呢。
霍世成的五官冷硬，棱角分明的脸透着一股子寒气，“刚刚发生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是，是。”张妈点头。
霍世成刚抱起顾绾绾，他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男人没接，一直把顾绾绾抱回房间，给她重新盖好被子，才拿出来。
是万学勤打过来的，他回拨了过去。
“喂……”
“世成，出事了！”万学勤几乎是尖着嗓子在喊，“文森特自杀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瞬间覆盖了一层冰霜。
电话里，万学勤继续说，“我开着车，没注意文森特，后来还是秦老三发现他一直不说话，才回头。然后就看到他躺在后座上，喉咙上扯着一支钢笔，真他么的恐怖，那么多血，他衣服上都是。”
霍世成沉默了一会儿，等万学勤说完，才沉声到，“安排好他的后事，跟家人。”
“我知道了。顾绾绾她没事吧？”万学勤有点担心。
男人看了一眼床上昏昏欲睡的女人，回答，“没事。”
“那我就放心了，我先挂了。”
霍世成捏着电话，修长漂亮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扭曲着。
良久，他走到了露台边，视线望着远处的青芒山，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响起男人儒雅的声音，“白烨，哪位？”
“文森特死了。”霍世成的声音很冷，很沉。
白烨像是早知道一样，声音浅淡的笑着，“是吗？”
“是你杀了他。”
远处的山被笼罩在一层阴郁的雾气当中，看起来更为厚重，也更让人压抑。
“错。”白烨的声音平淡无波，一贯的儒雅温润，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是你下令，所有企图恢复她记忆的人，都要闭嘴。”
末了，白烨重复，“现在，他永远闭嘴了，你反倒是怪我？”
顾绾绾翻了一个身，被子被她抱在怀里，导致后背露了出来。
霍世成看过去，发现女孩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
她现在一定很不舒服。
“那你呢。”霍世成的唇勾着一个似有非有弧度，迈步走向衣柜。
顾绾绾的衣服并不多，还有一部分是从顾宅带回来的，霍世成看了一遍，眉头拧的更深。
最后，他随便摘下一件体恤，返回床边，准备给顾绾绾换一下。
电话并没有挂断，白烨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摘下了眼镜。温润的五官瞬间就变的凝重而严肃，“你确定要跟她在一起？重蹈覆辙？”
霍世成的手刚碰到顾绾绾。
就听到了那几个字。
重蹈覆辙？
他垂了垂眸子，深邃的眸光闪过一抹外人看不懂的情绪，“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白烨说完，主动挂了电话。
手机搁在床头柜上，霍世成把顾绾绾抱起来。
女孩迷迷糊糊的嘟囔，“干嘛，我好困。”
“衣服湿了，换一件。”霍世成动手给她接扣子。
顾绾绾嗤笑，拍打他的手，“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