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前他们就分开了好几个月,如今相聚不过几日。
那几个月欠下的相思还没有补齐,现在却又要因为局势不得不分开了。
沈凝心中如何愿意?
她眸光悠悠地看着容澈,眼底闪烁着不舍,嘴巴也撅了起来,活像个被人抢走了糖果,气恼的想揍人的小孩子。
“阿澈……”沈凝怨念道:“你觉得我们这次会分开多久?不会等我生孩子,我们都团聚不了吧?”
她说着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四个多月的身孕,那里已经隆起来了。
容澈不舍又心疼,“怎么可能用那么久?我们内外配合,尽早解决问题,然后我陪着你安胎。”
他的手也落到了沈凝隆起的小腹上。
沈凝舍不得分开,他又何尝舍得分开?
只恨如今局势。
只恨那些人搅弄风云不停歇,让沈凝连这个时候都无法安心,让他不能好好陪伴。
“哎……”
沈凝又叹了一声,“那现在具体要怎么办?搬救兵,如何搬法?你是已经有计划了吗?”
她想她真是恶习难改。
只要容澈在身边的时候她连脑子都不愿意多动,因为知道他比她动的快,且动的好。
“来。”容澈牵着沈凝到了桌边坐好,“无论凌相的计划是什么,若要成事必须有武力保障。”
“现在京城有禁军是陛下亲掌,可陛下竟然对皇后和容煊那般处置,我猜禁军可能出了问题。”
“京郊西南二十里有虎贲营,营中大将有凌相的侄女婿以及其他两个心腹。”
“所以虎贲营也可能是凌相的依仗。”
沈凝听的神色无比凝重,“那就是说京里京外他都有依仗了。”
“我大哥在安南虽然有一队人马,可安南远在千里之外,冀州有白虎军团,而白虎军团更远。”
那两拨人看似战力极其强悍,实则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旦京城这里发生什么,大局定下,其他兵力赶到也晚了——因为那时候动手就成了谋反。
“是。”容澈点头,“所以现在我们指望不上你大哥和岳父大人,我们得另想办法。”
“方才和我郑崇议了议,他也不入京,南下找郑国公。”
“郑国公这些年虽不在军中了,但亲信部将在军中还有一些,请他联络旧部,看能不能就近集聚兵力,对凌相形成威慑。”
“那我呢?”沈凝盯着容澈:“你的安排,不会是让我和郑崇一起南下吧?”
容澈失笑:“你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在说我哄骗你。”
沈凝问:“你没有吗?”
如果他是让她和郑崇南下,那不是派了事情给她,而是让她走个过场,名为帮忙,实为避开危险。
沈凝怎能不生气?
她是怀孕了不是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