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军,都已经快过了晚饭的时辰了,不然你们二位先用饭?”
容楚灵下意识地往窗外一看,只瞧天色灰灰,马上就要黑了,有些意外地怔愣起来,“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是啊。”春桃无奈道:“您和将军一个下午都没说话呢,真是坐得住,要是奴婢那肯定不行。”
“您啊,先前除了与三殿下下棋时这样认真过,与其他人都没有这样废寝忘食。”
“便是先前那元先——那姓元的,您也很是随意。”
“春桃。”容楚灵看了春桃一眼。
春桃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容楚灵起身,想去裴书辞身边扶他。
裴书辞却是也被春桃这几句话叫的醒了神,自己站起了身。
他的伤势虽然没好,但现在身子恢复了许多,当然是不必别人把他当易碎的瓷器一样扶来扶去了。
“先吃东西,明日再下。”
裴书辞与容楚灵说着,手指蜷了蜷,去牵住了容楚灵的手,“走吧。”
容楚灵微愣,被牵着走了两步,才在春桃的低笑中回过神。
她与裴书辞那日虽然说清了,这几日相处的也很融洽,他还时不时地胡来一二,但在下人面前,他们却是守礼的。
如现在这样的牵手,当真是第一次。
容楚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视线落在裴书辞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这样的一只手,能策马挽弓,握枪舞剑。
那夜从元莲生那群余党手上救她之时,臂膀更加勇武有力,充满安全感。
她曾见他一把就捏断了一个歹人的脖子。
可他牵着她的时候,却很是小心翼翼,只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
她能感受到他掌中和指节处粗糙的茧子,有些痒,却是一点也不疼。
容楚灵唇角微勾,回握住了裴书辞的手。
春桃带着婢女把饭菜送来。
容楚灵陪着裴书辞一起用了饭,又让人拿了药来,送到裴书辞的面前去,“喝吧,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
“嗯。”
裴书辞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婢女将空的碗盘整理出去的时候,他又惯性地握住了容楚灵的手:“灵儿,我……”
“怎么了?”
容楚灵有些疑惑,他怎么又欲言又止起来了。
好像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但似乎并不是为了下午格柜放东西的事情,是为了别的。
为了什么别的?
“我……哎……”
裴书辞剑眉紧拧地叹了口气,探手而去,又抓住了容楚灵另外一只手,神色复杂地问:“灵儿,你会不喜欢武将吗?”
容楚灵一怔:“你这个问题很是莫名其妙。”
武将保家卫国,冲锋陷阵,她怎会不喜欢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