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裴皇后却步了。
那么好的姑娘，被一个人渣毁了。
“姨母、姨母？”沈凝轻声呼唤：“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
裴皇后眼神一闪，目光落定在沈凝身上，“你选好了？”
“嗯，中间这个吧！”沈凝的指尖点在绸画上，“我喜欢这个。”
“好。”
裴皇后笑意盈盈，“本宫也喜欢这个，那就这个……梁嬷嬷，送去礼部，让人按照这个搭配。”
“是。”
梁嬷嬷接下绸画，吩咐一边的太监去办事。
这时外头进来个传话的小太监，“定国将军到了！”
沈凝笑：“爹爹倒是和我预期的时间来的差不多，不早不晚。”
刚刚半个时辰。
裴皇后抬手。
那小太监退下，片刻后便引着沈敬轩进到内殿来。
沈敬轩双手合起，拱手俯身向裴皇后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免礼。”
裴皇后再次抬手，吩咐：“为定国将军赐座！”
有小太监快速退走，没一会儿抬来坐榻，放在沈敬轩身后。
沈敬轩谢了恩，撩袍坐定。
“将军去见陛下可还顺利？”皇后问。
沈敬轩颔首道：“很顺利，陛下赐下许多东西，给冀州白虎军团也有不少赏赐。”
“那就好……”裴皇后稍稍松了口气，看了一旁的梁嬷嬷一眼。
梁嬷嬷会意地颔首，很快将殿内服侍的宫人都待了出去。
裴皇后这才问道：“望月山，如何？”
这个问题，其实沈凝昨日就想问，只是时辰太晚，要说的事情太多，父亲一路辛苦，她体谅父亲疲累，便不曾开口。
此时皇后问起，沈凝立即正色起来，目光落定在自己父亲身上，十分期待。
沈敬轩说道：“她现在还没醒，但多年疗养，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军师说，他会尽力。”
裴皇后微微皱眉，眼底划过几分忧色：“真想去看看姐姐，可惜了……我这般身份，注定困守在这皇城之中。”
难得自由。
顿了一瞬之后，裴皇后的眼底又闪过几分冰冷之色，冷哼道：“他会尽力……他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沈敬轩沉默无言。
裴皇后在这句话之后也沉默下去，似是厌烦，不愿多提。
片刻后，她整理神色与沈敬轩说道：“凝儿大婚在即，你回来也好，便伴着女儿几日，亲自送她出嫁。”
“她念了你许久了呢。”
“我知道。”沈敬轩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沈凝，“原该早就回来的……如今既到了，自是要多陪陪女儿。”
“嗯。”裴皇后笑道：“那你们就快些回府吧，说说话……还有容澈那边，我琢磨他今日怕是要拜见岳父。”
“你们在我这里，他要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