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往回时,乔远舟已经吩咐马车出发,摇摇晃晃隐入夜色之中。
那女子呼救的声音,也一声声不间断地传入沈凝耳中,声音越来越清晰。
沈凝眸色阴沉,几个大步纵身向前,手腕一甩。
那些守卫隐约听到“嗡”一下破风声响起,连忙转身拔刀,却是刀未出鞘人已经被卷飞了出去。
撞上巷子里的墙壁滚落在地,爬不起身来。
马车上的车夫立即勒住马缰翻身而下,手中马鞭一甩,把沈凝飞扫过去的青玉鞭鞭尾缠了起来。
车夫一看是沈凝去而复返,冷声说道:“沈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我家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可不是街头巷尾任你随手殴打的小混混!”
沈凝冷冷说:“打的就是他!”
那车夫面色一变:“我家大人朝廷命官,你若动了我家大人是要吃牢饭的!”
“这京中的牢房我都有幸游过一遭,你道我会怕这个不成?况且谁要吃牢饭现在还不一定!”
沈凝冷笑着说罢,反手一甩,青玉鞭挣开那车夫马鞭的缠绕,左右飞旋,将爬起来的护卫重新抽翻在地。
又纵身一跃,躲开那车夫的马鞭,飞过一脚将两个车夫踢翻。
直接落到了马车车辕之上。
沈凝手一探,青玉鞭卷回,如似活了一般盘绕在了她素手之上。
她反手掀车帘。
只一看车内情况,沈凝的脸色顿时阴云密布。
这马车较寻常马车大许多,此时车内东西凌乱。
何瑶被逼在卧榻角落之处,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满脸惊恐之色,在看到沈凝的脸时转为羞愤,仓皇地抓住自己的衣领。
乔远舟则用最快地速度整理自己的衣裳,脸上的阴鸷来不及收敛,面色十分僵硬,“沈——”
然而只出一声,便被沈凝拽住衣领揪起。
下一瞬,沈凝卷了青玉鞭的手重重地砸在了乔远舟的脸上,将人从马车之上打落。
沈凝跳下马车,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挥鞭而出。
左一鞭右一鞭毫不留情。
先前被沈凝抽倒的乔远舟的护卫以及车夫也一个个地爬起身来。
看主子被沈凝这般殴打如何能站得住,立即把刀拔剑围了上去要相救。
但这时候容澈以及容焕也已经走到了近前。
一直不远不近跟随着护卫容澈和沈凝安全的崔彦军带着两条黑影无声出现,上前将那些乔远舟的护卫逼退拿下。
容焕的随从也立即上前,护卫在容澈和容焕二人之前。
沈凝每一鞭都打的极为巧妙,全在臀腿或者腰腹软肉之处。
下手力道也控制得当。
每一鞭都要让那乔远舟痛的窒息,却都不是要害,是彻彻底底的皮肉之痛。
乔远舟摔下马车时还能争辩两句,强自镇定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沈凝不由分说,鞭鞭狠辣。
以至于乔远舟是怎样机智聪慧,八面玲珑的人也在这样的皮肉痛之下再难分辨,失控地惨叫出声。
乔远舟的车夫亦是他心腹。
见沈凝这样的下手狠辣心惊肉跳,大声喊道:“沈姑娘、沈姑娘住手!我家大人是文弱书生,哪里禁得住沈姑娘这般?”
“沈姑娘请听小人一言,您是误会了大人和、和郡主。”
“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早就已经互许终身了!”
沈凝一边扫过,卷起地上的乔远舟撞到了墙壁之上,又重重落下,呕出一口鲜血来,覆在地上动也不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