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阁用力拍门,“殿下、殿下——”
一瞬间,整个兰台阁都乱了起来。
……
景和帝进了睿王府之后,半点观赏景色之心都不曾有,一路大步朝着兰台阁走。
金禄和柴方毅带着几个人跟在后头。
带队的门房侍卫心中不宁,走的很快,一直弓着身子。
门房侍卫自然不可能知道容澈“病弱”欺君。
只是景和帝已经多年不曾亲临睿王府,这一次微服而来,神色还很是不好,如何能叫其他人不担忧?
带那门房侍卫带着景和帝等人到了花园边上时,槐伯闻讯而来,连忙跪地叩首:“陛下万安,不知陛下前来,小人不曾远迎,还望陛下——”
然而他的话不曾说完,景和帝便错过他,继续大步向前。
这睿王府,他早年间是来过的。
即便这么多年,这府上变化良多,他也大致知道容澈所在的兰台阁是什么位置。
槐伯问安的话音戛然而止,连忙扶着贴身小厮的手站起身来,挪着肥胖的身子追上去,心里直呼“遭了”。
景和帝便如风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兰台阁前。
兰台阁内正好乱成一团。
那佩剑的高大青衣男子用力地拍着房门,呼喊着“殿下”。
景和帝站在院前,冷眼看着。
金禄上次,吊着嗓子呵斥道:“放肆,见了陛下还不行礼问安?”
一众护卫和下人面面相觑。
他们并无机会面圣,见着这微服而来的景和帝有些发懵,不甚确定。
这时槐伯的声音传来:“陛下、陛下——”
众人如梦初醒,立即跪地叩首:“陛下金安!”
崔彦军也立即转过身来,僵硬地就地跪在廊下,“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景和帝缓步上前,进到了兰台阁院内。
昨夜风急雨骤,到了后半夜雨势才缓下来,兰台阁内花叶草屑落了许多。
因着两位主子都在休息,下人们都不敢大力整理,因此那雨后残局依然保留着。
景和帝踩着那些花叶草屑,慢慢地走到廊下,崔彦军的面前站定,“你家殿下还在睡?”
“这……”
崔彦军僵硬地说:“是、殿下身子不适……还、还不曾起身。”
“朕来看望他。”
景和帝声音平静且冰冷,“将门打开吧。”
“小人,可是……”
崔彦军跪在原地支支吾吾。
“陛下、陛下!”
这时候,胖嘟嘟槐伯终于赶到。
他气喘吁吁地扑跪在崔彦军身旁,给景和帝行礼:“陛下请到前厅奉茶,小人服侍殿下起身之后立即便请他面见陛下!”
“朕是来探病的。”
景和帝声音越发冰冷,“既已经到了此处,正好瞧一瞧,澈儿的茶煮的极好,便在此处喝茶也是一样,开门吧。”
“可是陛下——”
“放肆!你是在拦朕?”
景和帝淡淡一声,震的槐伯身子一颤,僵在当场。
景和帝吩咐柴方毅:“开门!”
柴方毅拱手应“是”,下一瞬抬脚一踹,门板朝里摔了开去,反派在木墙之上,又震地拍了回来。
景和帝清晰地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女子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