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便这般一日一日地过。
外头的流言已经淡了许多,但关于容澈半死不活之事,俨然已经如同板上钉钉,大家好像都在数着日子等他咽气。
沈凝在兰台阁午歇了一场,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别提多舒服。
醒来的时候都倦懒地蜷在榻上不愿意动弹。
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沈凝掀了掀眼皮,看到容澈踏光而来,坐在她身边捏她脸蛋,“都睡两个时辰了,晚上不要睡了吗?”
沈凝怨念道:“我昨晚没睡好。”
容澈笑意微深。
沈凝瞪他:“你还笑?你这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如今为了容澈这出戏能做的周全,沈府沈凝也不曾回去过。
饮食起居都在兰台阁内,倒像是已经成婚了一般的惬意。
除了不曾真的把自己彻底交付给容澈。
但……
他白日里在外人面前端着君子模样,入了夜所有的恶劣都对着沈凝倾泻而出,岂会乖乖让沈凝独自好眠?
沈凝总说他先前那十多年都装的太好,以至于沈凝误会了他,还以为他就是个腼腆性子。
实则他原本就是那般恶劣之人。
容澈的回应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用更加恶劣的手段,拉着沈凝沉溺在那种隐秘、羞耻又失控的欢愉之中。
昨晚两人原本是翻看着沈凝母亲留下的兵书,对照那上面的批注字迹,想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谁知看着看着,容澈兴致勃发丢了书,便对沈凝使起坏来。
一番折腾,沈凝睡下的时候都夜半了。
早上又因为惯性,不到辰时自动醒来,以至于一个白日头昏脑涨。
刚才用了午饭,槐伯来找容澈说话,沈凝才恹恹地歪在榻上想养养神,却是睡的那般沉,现在两个时辰竟都已过了。
容澈被骂的失笑:“好,你说的都对。”
沈凝瞪他一眼,嘀咕一声“不要脸”,被容澈拉着坐起时,懒懒地靠在容澈身上,“你今晚别靠近我。”
容澈笑了笑。
曾经他根本不舍得动她。
捧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口中怕化了。
哪怕亲近一点,浅浅手,吻一下脸颊都会面红心跳。
可那三年她扑入别人怀抱,死也不让他靠近一点点时,容澈的心仿似生出了恶疾一般,对沈凝的一切执拗到随时会发疯。
后来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那恶疾却没有好。
而且随着她每一次靠近自己,好像那恶疾越来越严重。
他抑制不住心里的强烈占有欲,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动她。
可他却仅存一点理智,固执地以为,最好的该保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如此便成了现在这种状态,他不曾真的把沈凝变成自己的,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做尽了。
只差那最后一点点,如同极致的毒药一样勾着他的心。
他有时觉得自己下流无耻,实在不该。
却又难以自持。
“凝凝。”
容澈浅浅地呼唤一声,温柔道:“你不让我靠近,那要让谁靠近?”
沈凝哼了一声:“你呀,就是一头饿狼,我就是你的盘中餐,每一餐都要被啃一顿的那种。”
容澈又是失笑,“我只有晚上,并不是每一餐……而且也不是每天晚上都……”
“别说了!”
沈凝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娇娇袅袅,让容澈很是受用。
他抚着沈凝脸颊,把她颊边发丝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