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原该和和美美早早成婚,现在孩子都能有了。
却终归如此波折不断。
容澈抱紧了沈凝:“别怕,这一次不会出意外。”
沈凝轻轻“嗯”了一声。
此时兰台阁外,槐伯停在门前,神色之间有些微复杂。
他正好听到容澈最后那句话。
意外二字像是两根钉子,一下子钉到了心头。
京城这边的确一切都很顺利,婚期定下,很快就能成婚了。
但他先前给荣阳公主传了信……
如果荣阳公主做些什么的话,这中间不知又要出什么岔子。
槐伯重重地叹了口气,盯着兰台阁的门板后悔不已。
当夜沈凝依然留在兰台阁内。
槐伯让人送了晚膳之后,看了容澈一眼,神色很是微妙。
容澈将那眼神尽收眼底,双眸微眯,心道:又出了什么不妙之事?
“我晚上要在此处吧。”
沈凝的声音响了起来,“起码要等到卫先生或者宋怀明出现,这戏才算做全套。”
容澈回眸:“不错,你睡床,我睡榻。”
沈凝悠悠瞅着容澈,“你可是病入膏肓,生死一线,让你睡榻合适吗?我睡吧。”
容澈轻笑一声,“其实我们不必这么你推我让,你实在想睡榻,大不了我和你一起睡。”
沈凝哼了一声“油嘴滑舌”,转身往净室去了,“我先沐浴!”
“去吧。”
容澈温柔地说:“小心手腕。”
沈凝丢下一句“知道了”,净室的门哗啦被拉开,又砰一声合上。
容澈看了那门一眼,走到书案边上,给崔彦军打了个手势。
片刻后,槐伯出现在容澈面前,欲言又止。
“说吧,又怎么了。”
容澈一手捏着袖角另外一手研墨。
槐伯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艰难道:“老奴有罪、老奴……先前怕殿下剑走偏锋伤及自身,所以将殿下在太后寿宴上的计划……”
“写信给小女,让她告知公主殿下。”
“哦。”
容澈发出淡淡地这么一声来,睨了槐伯一眼,“您老还真是关心我。”
槐伯如何听不出这话有些嘲讽来着,面色尴尬不已,正要解释一二,猛然回过神来!
容澈这反应不对!
难道不该是怒从心中起,立即变脸吗?
“殿下……”
槐伯迟疑地说道:“您、您是早就知道了吗?”
容澈淡淡一笑:“我既然要做这件事情,自然就要做的周周全全,亦会尽可能避免所有人为因素破坏……”
“我与您说起要见宋怀明时,您那样抗拒的神色,我又怎么可能没看到?”
槐伯张了张嘴:“那、那殿下知道了?已经做了补救了吗?”
容澈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的封地虽然我多年都不曾去过,难免有些鞭长莫及,但京城这个地方,我却还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你的信并没有传出睿王府,就到了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