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找卫文清和宋怀明的人一直没有传回来消息。
其余医者对容澈的情况毫无办法。
沈凝崩溃大哭之后,又疯了似地要放自己的血给容澈喝,被槐伯反应迅速地拦住了。
现在容澈不知是什么情况,他要替自家主子守着沈凝不能再出任何问题。
可容澈不醒,沈凝这样双目无神毫无生气的模样,算是没有问题吗?
槐伯觉得,容澈再昏迷不醒下去,沈凝迟早会出问题。
他这把老骨头也会支撑不住。
兰台阁外响起一串脚步声,槐伯回头一看,立即满怀期望地大步走过去:“怎么样?”
来人正是崔彦军,他朝着槐伯摇了摇头。
槐伯脸上的希望顿时龟裂,咬牙说道:“这个宋怀明,平素待在京城撵都撵不走!如今关键时刻怎么跑的不见人影——”
崔彦军说:“宋神医带着卫先生进了京郊百里外的九凝山去采药了。”
“九凝山层峦叠嶂,后山迷障重重,山路崎岖,要有专门的向导带着才不会迷路。”
“而且一旦进山,起码要三日甚至以上才能转的出来……”
槐伯的脸色更加难看。
三日!
谁知道三日时间能发生什么!
可如今这一切,都是容澈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包括让宋怀明带着卫文清走的远远的,暂时不要出现!
谁能知道容澈的身体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问题。
槐伯焦躁难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崔彦军说:“那位药姑娘还在将军府上。”
“什么?”
槐伯神色一变,原本焦躁难安的脸上顿时露出希望来,“那个药滢是吧?那还不赶紧把人请过来!”
药滢虽说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头,但好歹也是宋怀明的师妹。
两人师出同门,没准儿药滢知道宋怀明给容澈服用过的药到底有什么玄机,能解决容澈现在昏迷不醒的状况呢?
崔彦军说:“请了,请不动。”
“废物!”
槐伯大骂道:“她一个柔弱女子,你有什么请不动的?请不来就不能抓来、抱来、扛来吗?”
“您又知道我没有用特别办法请?你看这里。”
他拉起衣袖,露出半截胳膊。
那手臂半截青紫,肿大的变了形。
“我好言相请,她不为所动,我一着急便想抓她先来再说,谁知道她忽然动手,我便成了这样。”
崔彦军神色更加复杂,“她还说我如果再动手,她更不会客气。”
崔彦军自然不怕她不客气什么。
只是崔彦军也知道,药滢现在可能是解决容澈问题的关键人物,所以不敢得罪她。
这才快快回来,与槐伯说起。
崔彦军正色说道:“您快想个办法请她过来一趟吧。”
“办法、办法……让我想想。”
槐伯又开始来回踱步,双手拍握在一起眉毛紧皱,随着来回踱步不时出声,“这个药滢虽然在府上住过一段时间,但为人实在冷僻。”
“不与人说话亦不知道喜恶,连宋怀明都说她是个怪人。”
“这样的怪人要怎么请得动?”
万一方法不当请不动还得罪了她可怎么办?
“我去请。”
沈凝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崔彦军和槐伯回头,就看到沈凝满脸雪白地站在门边。
大半晚上过去,她身上那件天水碧色衣裙已经被压的皱皱巴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