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月眼底浮起几分感动,“小姐……”
“到底怎样?”沈凝极为认真、极为严肃地说道:“身体的事情不能大意,我直接来问你,就是知道那密药并非好物。”
“你身体的不舒服可能不好言说,所以我没有直接让人请卫先生过来。”
沈凝严词说完这一番,又柔声说道:“撇开身份,我们同为女子,而且是情分亲近的女子,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黛月姐姐不也曾问过我与殿下私密之事。”
黛月脸上忽红忽白,咬唇不语。
她的确在服侍沈凝沐浴的时候问过,自家小姐与殿下到了什么程度,但那与如今自己的情况怎么能相提并论?
沈凝看她还是不说,心中担忧,脸上佯装怒火,唰一下站起身来,“好好好,你当我是外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齐二都知道的事情,我不配知道。”
“行——我懂了,我不问了,你以后便什么都与齐二去说,什么都别告诉我,也别来我身边照看了。”
话落沈凝转身就走。
黛月僵住:“小姐!”
沈凝脚下不停,已经走出内外间隔断雕花门,要开门离开。
黛月连忙抓了衣服起身套鞋子,“小姐别生气——奴婢与您说便是了。”
沈凝双手已经扶上门板。
她站在门内,侧脸问:“要说了?”
“是。”黛月点头,抓着身前的衣服到门前来拉沈凝手臂:“小姐别生气,奴婢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实在难以启齿……”
沈凝回头看着她,担忧道:“到底怎么了?”
“咱们……进来说话。”
沈凝点头,两人一边往里走,她一边还拉着黛月的衣服,帮她披好。
黛月连忙道了谢。
等到了里间的桌边坐好,沈凝道:“现在说吧……黛月姐姐你别觉得不好意思,你只是生病了,不要藏着掖着,瞒着病情。”
“我真的很担心你。”
黛月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微笑,点点头:“好……我这身子,的确是有些不对。”
“从猎场回来之后,就时常脚步虚浮,身软无力,有的时候还会想……会像是中了春风渡那般,难以忍受。”
说到此处黛月脸上笑容僵硬,咬唇说:“我一开始其实也找了卫先生看过。”
“卫先生说,我的情况是春风渡药效残留,给我开了汤药,喝了之后手脚无力的情况就没有再出现过。”
“卫先生也提醒过我,说每个月中药的那一日最是难熬。”
“没有药能解,我要自己熬过去,熬两次就好了。”
“我便谨记于心……上个月发作的时候,我把自己捆了起来,一直坚持着,可坚持了一半的时候,齐二他……他进来了。”
“然后我们便……”
黛月僵硬地闭上嘴,脸上忽青忽白忽红,咬牙半晌又说:“昨晚又发作了,也是他……”
黛月现在万万不敢说晚上熬了一晚,却在早上看到齐二的时候饥渴难耐,还在假山石林洞穴内做了那种事情。
可是——
先前听沈凝的意思,齐二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齐二都说了些什么?
他是暗卫,对主子一向是有问必答,完全服从。
是不是把什么都告诉了沈凝?
想到自己和齐二之间的这桩暧昧乌糟事,黛月就觉得羞耻、烦躁,偏偏是在沈凝面前,只得耐着性子。
“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