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半日,陪伴在沈凝身边的黛月心绪不宁,为了防止被沈凝瞧出什么来,黛月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提前回房去了。
殊不知沈凝早看出他们的不对,只不知是到了什么份上。
这两人,先前曾因春风渡的事情有过露水情缘……
其实沈凝还是挺希望身边的人有归宿,如果黛月和齐二真的有什么,那她自然乐见其成。
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黛月回到房中已有一阵子。
随意吃了点东西之后黛月便上了床,且立即拿出被褥之下塞着的绳索,把自己的双脚捆住,又用牙齿协助自己将双手捆住。
做完一切,她用力地挣了好几下,确保不会被挣脱,才跌过去躺在了床上。
脸颊边放着扭成团的手帕。
只等着等会儿经受不住的时候便咬在口中,保证自己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黛月慢慢地闭上眼睛,盯着床帐顶,双眸之间满是羞愤。
在猎场之中,齐二解了她的春风渡。
她原以为是彻底解除了,可后来身体竟莫名不适,时不时就有那种迫切的渴望,和难以启齿的空虚。
她便去问了卫先生。
卫文清探过脉后告诉她,是因为春风渡在她体内时间太久,虽然阴阳和合解决了当时的紧迫,但药力残留在体内。
所以她才会那般不适。
要彻底解决那些不适,只能靠意志力。
那春风渡每一个月发作一次,只要她在发作的时候撑住,挺过去了,以后就不会再发作。
发作的时间就是第一次中毒的时间。
所以上个月,黛月早早准备了布带,一到了那日就把自己给捆了起来。
可是齐二来了。
之后一番颠龙倒凤,彻底乱套。
现在又要到了发作的时候。
黛月烦躁地闭上眼睛,暗暗要紧牙关,只盼今晚撑过去,从此再不必受这难以启齿的折磨。
这一夜十分难熬。
浑身如万只虫蚁啃咬般麻痒难耐。
但有绳子捆着,还有那卷成一团的帕子放在一侧,黛月受不住时便咬住了手帕,竟就这般深深熬了一夜。
等早上,小婢女来敲门唤黛月起身的时候,黛月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强忍了整夜全部汗湿,且浑身无力,根本不想起身。
只是怕小婢女进来查看,吓到人,她还是拖着疲惫爬了起来。
低头看着自己淤青破皮的手腕,黛月知道自己没法去沈凝面前服侍。
以沈凝的敏锐,只需一眼就能发现她的不对。
到时必定十分关怀。
而黛月对这些不对的起因难以启齿,只好选择躲着。
她不知道自己能躲几日,但能躲一日是一日吧。
昨日自己熬过了,之后应该能好?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告诉小婢女:“我今日不舒服,你们细心照看小姐。”
“黛月姐姐!”
小婢女看她脸色这样苍白,吓的低呼一声,“你这是怎么了?奴婢去禀报小姐然后请大夫给你看看——”
“不必。”
黛月摇头,安抚道:“我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我稍稍休息一下,洗漱一二,然后自己去找府医看,你不要大惊小怪。”
“也不要和小姐多言,免得她担心。”
小婢女迟疑地说:“那、那好吧,黛月姐姐一定要看看大夫啊,你这个样子有点吓人。”
黛月苦笑。
她起身来开门的瞬间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