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眯着眼睛仔细地回忆:“元帅长期都是利落打扮,很少穿裙衫的。”
而沈凝却是很少做那种武人的利落装扮。
她有裴皇后和容澈宠着,一年到头穿不完的各色衣裙,所有时兴的款式几乎都有,还做了专门剪裁,裙摆会稍微比正常的短一点点。
即便是穿着那些裙衫,也不影响她骑马舞剑。
沈凝点点头:“哦,这样啊……那你多与我说一点点母亲的事情吧!”
黛月笑着应了声“好”。
但其实黛月见裴怀英的次数并不多,那时候年龄也不算大,记得的东西不多了。
浅聊了一会儿之后,沈凝困倦地打起哈欠:“哎,爹爹怎么还不回来,也不回信……是不是还在气我,我要不要亲自往冀州去一趟。”
她说着说着,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口中还念叨了两声“爹爹不要这么小心眼”。
许是梦到了父亲。
黛月轻轻拍着沈凝的肩膀,等她彻底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榻,挂好铜钩离开了。
出了清芷榭厢房之后,黛月稍稍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
她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也不由得思忖,将军那边为什么没回音。
虽说三年前,父女俩闹得是真难看,但这些年来,沈凝和沈敬轩这对父女感情一直很好。
做父亲的那般疼爱女儿,沈凝这样写了好几封信,没道理沈敬轩一点回应都没有?
黛月琢磨,是不是将军在冀州那边有什么事情走不开……
可是现在沈凝也不好离京。
躺回床榻上的时候,黛月琢磨等两日还没消息,她便亲自往冀州去一趟,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一夜,沈凝梦到许多和父母在一起的情形。
母亲裴怀英在沈凝的梦中只是个剪影,极少看的清楚脸,可是父亲沈敬轩却在沈凝的梦里清晰无比。
晨起后,沈凝坐在床榻上稍稍有些呆滞。
卫文清对她关怀的细致入微,又和沈敬轩年龄相当,忽然就让沈凝很想念很想念父亲。
“小姐!”
黛月在这时满面喜色地走进来,“小姐,冀州来信了!”
沈凝惊讶地“啊”了一声,一骨碌翻了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之上,三两步跑过去接过黛月手上的信,一边拆开一边问:“刚到吗?”
“是。”黛月点头:“赵家兄弟连夜赶回来,这才刚进府,奴婢把信拿来给小姐,让他们先去修整了,等会儿来见小姐。”
“好。”
沈凝已经将信拆开,只一瞧那信上字迹,沈凝的神色瞬间激动起来。
这是父亲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