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沈凝走到容澈身边去,“阿澈,你说那苏月蓉有没有可能是芸嫔那个一尸两命的孩子?”
不然实在无法解释容子安的行为。
“不好说。”
容澈眉心微微拧着,“如果真的是,应当是皇族公主,为什么会到外面去成了苏家小姐?这中间的波折我们不知,也不好随意下定论。”
“但知道他们之间有牵连就已经是一张很有用的牌。”
“这倒是。”沈凝点了点头,忽而轻笑:“其实我除夕那晚是见过容子安的,和他说定了初三之后找他,商议合作之事。”
“但没想到我一睡就睡到初五了,没有约他,他倒是也稳得住,没派人来找我。”
“想来是觉得捏着白雪寒梅的解药,我们受制于他吧?”
“现在我们自己手上有了可用的牌,那主动权便到了我们手上了。”
“阿澈!”
沈凝转头对着容澈说道:“我们朝苏家靠一靠,看那容子安会如何应对。”
对于除夕沈凝见了容子安,容澈当然是知道的。
此时听了沈凝的提议,容澈微微点头,牵住沈凝的手说:“那晚上这样……”
夜色很快降临。
容澈这一整日都在沈府,晚上也陪着沈凝一起出府。
沈凝今夜出门穿的是一件粉白相间滚白毛边的衣裙,是今日容澈过来的时候带的。
衣裙比上次容澈送的那一条款式要稍微简单一点,但还是十分漂亮。
上次沈凝说起要粉白衣裙还是一起去拜访卫文清的时候,距离今天才几日而已。
沈凝不用想都知道,容澈定然是砸银子让金缕阁那边日夜赶工给她制衣了。
这样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容澈,总会带给沈凝无数悸动和欢喜。
两人坐在马车里面手牵着手。
马车的车窗微微开着一道缝隙,稍微侧脸就能看到外面的街景。
上元是京都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日子之一。
只是这三年里,无论什么节日对沈凝和容澈而言都是黑灰颜色。
但如今,外面的一切都是鲜活热闹的,让人看了便欢欣愉悦。
“阿澈,你等会儿把我放在路边。”沈凝捏了捏容澈掌心,“我自己去办自己的事情,你去崇明台。”
“好。”
容澈拍拍沈凝手背,“让齐耕和齐耘都跟上你,别嫌人多,安全第一。”
沈凝点了头。
上元之夜,京都崇明台上置了一座高约数丈的灯塔,灯塔顶端悬挂着绘制五谷图样的巨大灯笼。
太子会登临崇明台,替当今陛下点灯,以祈望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在太子点灯的同一时间,崇明台周围的四面灯笼墙上的灯笼也会同时亮起。
那些灯笼每一只都带灯谜,文人雅士青年才俊们也会齐聚崇明台周围猜灯谜,可是好不热闹。
沈凝和容澈因为身份尊贵,前些年几乎每一年都可以亲自上到崇明台上去观灯。
看了太多次,如今早已是没什么兴致。
况且今晚还有其他安排。
马车到前方街角停下,沈凝跳下车来。
容澈推开车窗看着她:“小心些。”
沈凝点头之后,容澈看向站在沈凝身后的齐家兄弟,语气明显冷了好几个度:“出了问题提头来见。”
齐耕和齐耘拱手朝着容澈行礼。
没有出声,但却是把这命令刻在了心里。
容澈放下车帘吩咐前行。
沈凝想他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