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转过身来,慢慢摘下脸上面具,正是容澈,“槐伯。”
“公子怎么到老奴这院子来了?老奴这院子里冷啊,走走,赶紧回兰台阁去!”槐伯喜笑颜开,上前便去拉容澈的手臂,“可不能冻着啊!”
“我没那么娇贵。”容澈按住槐伯的胖手,把他又拖回来,“我也不去兰台阁,我来王府是来找你的。”
“啊?”
槐伯怔了一下,脸上的喜色慢慢消失,“所以公子这是来看看还要走?”
“还去定国将军府做裴书辞?这是公子的王府,是您的家啊,怎么现在搞得那定国将军府成了您的家,这是您偶尔回来看一眼的地方?”
容澈说:“您知道我去沈府有事。”
“是,老奴知道,可是一直住在别人府上也不是个事儿……”
“沈府也不算别人府上。”
槐伯立即变了脸色,“怎么不算?她以前是公子定了婚约,未过门的娘子,可这三年她做的那些事情,也和仇人差不多了,不是别人是谁?”
容澈知道槐伯对沈凝极有成见,而沈凝被抢身体的事情没法说。
容澈于是不多争辩这个,直言道:“别打她的主意。”
“老奴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别动她,别去找她。”
容澈的语气十分认真:“解毒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这件事情中间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处,急不来的。”
槐伯深深地看了容澈一眼。
主仆多年,相互之间也真的是太熟悉了,只一个视线相对,槐伯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容澈猜透。
半晌,他皱眉说道,“那难道就一直拖着吗?虽说现在公子体内的毒暂时被控制住了,可是一直存在,也实在是夜长梦多。”
“以前是没法可解,现在放着一个现成能解毒的人,又不用……您叫老奴怎么不急?”
“欲速则不达。”容澈冷静地说道:“况且我这毒其实是容子安的手笔,与其费力调沈凝血脉为我解毒,不如拿捏容子安叫他拿出解药。”
槐伯叹了口气:“哪那么容易?咱们若是不能拿捏住容子安的命脉,就绝对不可能换到解药的。”
可是容子安看似依附太子混的凄惨,但实际上绝非省油的灯。
从沈凝三年多前移情别恋喜欢上容子安,睿王府就盯上了容子安,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抓到容子安一点要命的把柄。
拿捏容子安的命脉,简直不要太难。
容澈淡淡道:“我想我们先前找错了方向。”
槐伯一怔:“公子莫非是知道了什么吗?”
“只是猜测,但未见得没有用。”容澈当即把沈凝“药人”之事,避重就轻地与槐伯说了,“容子安想救一个人,这个人重病垂危,且对容子安十分重要。”
“可是这三年我们都没发现他身边有这样的人。”
“所以需要重新排查,把这个人找出来……”容澈徐徐说道:“如果这个人在我们手上,那么便可换到白雪寒梅的解药。”
槐伯神色凝重地点头:“不错,那老奴这就让人顺着这个方向查探。”
容澈又说:“这也是我不希望你们动沈凝的缘故,她的身体现在充满不确定性,我不想她出事,槐伯,你明白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老奴自然知道您的心思,只是这沈凝……做了那么多伤害公子的事情,老奴现在实在是怕公子再受伤害。”
“我明白槐伯的心情。”容澈郑重地说道:“槐伯尽可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槐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