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气愤和窘迫交织在一起。
沈凝实在是头皮发麻,躲不开逃不掉,就直接身子朝前凑,亲上容澈的脸颊,“阿澈、阿澈,你听我跟你讲……”
沈凝唇瓣贴在容澈耳畔,小声说道:“你以前说,我这副身子有你一份,因为我用了你那么多的药膏,是你精心养出来的。”
“其实你这副身子也有我一份啊,是我带着你骑马练剑,练出来的。”
“我也很满意。”
沈凝说着,双手环上容澈肩背,将他轻轻抱住,指腹从容澈结实的肩胛上缓缓划过。
容澈的呼吸有些沉。
沈凝眼角余光瞥到他耳后红了一大片,自己心里倒是乐开了花,“阿澈害羞了,难得,我还以为你如今都不会害羞了呢,哈哈。”
“住口!”
容澈恼火地低喝一声,一把捏住沈凝细腰,手还落在后脑勺上,把她整个人按在自己怀中,又喝了一声,“闭上嘴巴。”
“哦。”
沈凝乖乖应着,靠在他怀中轻轻笑。
外面廊下,素来冰冷的面无表情的齐耕剑眉紧拧,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日日听着看着主子们你侬我侬,这差事真的不好当。
也不知道崔彦军以前怎么当差!
齐耘却是平静依旧,还抱着剑双眸微闭,一点也没被影响到。
屋子里,容澈臭脸片刻后说:“那你怎么说的,椅子?”
“我就说容煊送的。”沈凝低声笑道:“吴伯自然不会去找容煊确认,那椅子我也让放廊下了。”
容澈淡淡“嗯”了一声,心想,其实那椅子多余了一点。
沈凝自从回到将军府后,除了两人闹起别扭的那三日,其余的日子,午后都到自己这儿来睡觉。
那椅子她用不到,反而惹出了一点枝节。
不过此时容澈心中还有一件更加要紧的事情——沈凝这身子。
以前容澈觉得,容子安是为了白虎令才和沈凝纠缠不清,如今看来,除了白虎令,还因为那株药。
容子安为什么养银霜宝兰?
容澈的手轻拍着沈凝的肩膀,口中淡淡说:“困了就睡吧。”
然而容澈的心中,却在翻来覆去地搜寻自己所知道的各种各样讯息。
银霜宝兰能治百病,解百毒,但是就容澈现在对容子安的了解,他身边好像没有需要治病解毒之人。
那便是自己对容子安的了解不够多了。
沈凝“嗯”了一声,身子往下滑。
容澈拿了软枕给她。
沈凝躺好之后随手拉了毯子盖着自己。
容澈抬手开了窗,让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沈凝身上。
沈凝轻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
宋怀明出了定国将军府后,很快便上了一辆马车。
车内槐伯焦急问道:“怎么样,能行吗?”
“她那血的确能压制白雪寒梅,但解不了,须得用点别的办法。”宋怀明皱眉扯掉两撇小胡子,“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容澈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