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安垂眸说:“是臣弟无能!”
“是真的无能,还是你根本不想?”容煌回头看着容子安,狭长的眼眸之中带着一抹冷意,“那个沈凝不是对你爱的要生要死么,怎么忽然就翻了脸?”
“七弟,这些年孤对你不薄。若非孤向父皇请旨,你都没有机会封王,你若对孤生出二意,那孤真的要寒心了。”
容子安躬身说:“臣弟一直记着皇兄的恩德不敢或忘。”
“只是这一次沈凝实在反常……臣弟会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拿到白虎令献给太子皇兄。”
“好,孤相信你。”
手中投喂白鹤的食物已经喂完,容煌转身往鹤堂走。
容子安跟上去。
“御史不会平白无故弹劾孤,那件事情多半是容澈为刺杀之事的反击……真是没想到,他被你毒的半死不活,竟还有这等本事!”
容煌缓缓坐到了金丝楠木的圈椅内,接过旁边婢女递来的茶水:“你不是说你给他用的毒是时间最厉害的毒药,绝无生还可能么?”
“快两年了,他还活的挺好,是容澈成了精,还是你那毒药出了问题?”
容子安立在容煌三步远处,谨慎地回话:“是宋怀明,他是药王谷的传人,医术出神入化。臣弟也没想到当时宋怀明会在睿王府。”
“如果不是那么巧,白雪寒梅早已要了容澈的命。”
“是么?”容煌了容子安片刻,淡笑一声:“看来七弟只是运气差了一些……希望在沈凝这件事情上,七弟的运气能好一点,孤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臣弟告退。”
容子安拱手行礼后退了出去。
容煌端着茶盏,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鹤麓园的门口,狭长的眼眸之中利光一闪。
虽然容子安十分的恭顺,但容煌并不完全信任他。
现在皇位未定,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他的敌人,包括容子安、容澈、容煊,以及那些平素看起来老实的皇弟和皇叔。
想起容澈,容煌的神色更阴沉了几分。
他本来和容澈井水不犯河水,是三年前沈凝忽然对容子安投怀送抱,让容煌看到了一丝谋夺白虎令的希望。
他这才和容澈对上的。
现在可好,白虎令没拿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容子安最好能有些本事将沈凝哄好,把白虎令拿回来,否则这身腥真是要恶心死人了。
庭院之中白鹤展翅扑腾,散落下几根碎羽。
两个穿着青色衣裙,梳着双丫髻的鹤奴赶紧上前去,为白鹤梳理羽毛。
……
容子安出了东宫翻身上马。
离开一段距离后,贴身仆从靠过来低声禀报:“沈小姐还是往柳林镇去了……咱们呢?”
“很奇怪。”
容子安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低声喃喃:“到底是谁告诉她……”
自己对她虚情假意的?
以前也不是没人说过这话,但沈凝是不信的。
可是今日沈凝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都是冰冷和锐利。
像是一眼看透了自己。
可他在她身上已经下了血本,怎么可能她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容子安缓缓说:“自然要去。”
沈凝的马车摇摇摆摆了大半日,傍晚的时候到了一座小县城。
黛月问:“小姐,咱们是继续赶路,还是休息一晚再走?”
“连夜赶路吧。”
沈凝瞧了外头天色一眼,“柳林镇那边不知情况,还是早点过去的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