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不去啊。”
陈健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等我回去再说吧,我先订下票看看。”
“怎么了这是?”看到陈健挂了电话之后,张岚开口问道。
陈健一边拿着手机订票一边说道:“张岚我那个车在你那放两天吧?我这边把钥匙给你,刘锡明他父亲那边养老院刚打电话了,说人看样子不太行了,让家属过去准备一下。”
“行。”
看到陈健起身准备走,张岚连忙拦住说道:“吃了饭再走,不差这一会。”
“刚我听你电话里说刘锡明人不去?”拦下了陈健,张岚开口问道。
陈健点了点头:“我问他去不去,他说他不去,让我过去露个面就行了。他家里现在走不开,而且他母亲不能听到他父亲的消息,心脏不好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了。”
“这事情弄得。”张岚微微摇头。
陈健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一边吃饭一边发信息。
过了一会,陈健带着一丝无奈的说道:“我这加上了养老院那边工作人员的微信,那边说人已经快不行了,说让家属准备寿衣之类的,总不能就那样去烧了吧。”
“这就是要钱呢吧?这回该给就给吧,等人去了还要养老院那边帮忙送到殡仪馆呢,这种时候要多少给就是了。”张岚随口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这工作人员跟我说,他父亲吃不下东西好几天了,一般人早就撑不住了,这老头到现在还撑着呢。估计就是想看刘锡明一眼。”陈健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甚是欷歔。
这种事不好评价,大多数人都讲究人死为大,但对于当事人来说,他们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说什么都白搭。
吃过饭之后,张岚把陈健送上了火车。
之后过了几天,陈健来京都这里开车,和张岚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了刘锡明父亲的后事。
最终刘锡明也没有过去,陈健见到老头的时候,整个人基本就只剩一把骨头了,脸上完全没有肉。
看到陈健的时候,老人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陈健知道这是认出了自己,想问刘锡明有没有过来。
陈健想了想,和刘锡明的父亲说刘锡明现在人在国外,一时半会的赶不回来,就托自己过来了。
临走的时候,刘锡明的父亲眼皮绷着都没合上,整个人几乎是蜷缩在病床上,护工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敢把双腿给他拉直。
能看出来临死前受了不少罪,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说刘锡明的父亲在养老院一提到儿子就哭,没事的时候就唠叨着想见儿子,看着是挺可怜的。
陈健和养老院的人简单的说了一下刘锡明家里的情况,养老院的人也是见怪不怪,这家养老院是公办的,打赡养官司的老人每年都有几个。同样的例子他们见了不少,只能说各有各的选择。
人过世之后,陈健给刘锡明打电话,火化的一些东西和手续刘锡明不出面去办,陈健和养老院那边是办不了的。
办死亡证明,找人拉尸体去殡仪馆什么的都还比较顺利,全程都有工作人员带着,对接火化啥的,几乎不用人动手,前后几个小时就火化完了。
刘锡明没准备墓地,骨灰盒都没买,老头也没有遗物,一床被子一双鞋,被扔在了焚烧遗物的大炉子里,火化后刘锡明拿着装骨灰的袋子,打算把骨灰直接提到外面找个地方随便埋了或者洒了,不想让骨灰上车。
陈健在一旁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从刘锡明的手里夺过袋子,说刘锡明要不想办,后面他回村里找地方给埋了。
就这样刘锡明开车,回去之后刘锡明直接就去派出所销了户。陈健提着骨灰回到老家的村子里,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