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费应该节省下来用于武器装备。
理论上养病养伤的时候也应该算作出征状态,不过这笔钱往往会被克扣,兵部对这种情况管得很松,算是半默许。
作为对比,一名应征入伍的明军列兵没有薪饷,只能领到每月3圆的生活津贴、每月6圆的安家津贴(如果结婚的话)、每天1圆的作战津贴。
这便是两种士兵来源的差别。
同时,番號从一〇〇开始的战时步兵师都采用两种兵员混搭的组合——每个步兵班有两三人是志愿兵,其余则为征召兵。
对于明军军官们而言,落差感非常大,以前的部下都是志愿兵——听话认真、干劲十足、任劳任怨。
可如今却突然来了这么多征召兵,经常出现怨气冲天、消极怠工的情况,甚至还涌现了许多受不了被老兵或军官辱骂欺负、一怒之下打黑枪的案例。
于是乎,无形的隔阂就这样产生了。
刘浦吐槽兵员素质差劲的还有另一个客观原因——训练时间短缺、训练器材不足。
一个新兵在服役后会先集中送到距离最近的练兵场,在那里接受为期30天的基本训练;接着划分兵种,接受为期60天的专业训练;最后接受30天的野外驻扎训练。
完成总计约四个月的训练以后,新兵会被分散补充去一线部队,或者组建为新的部队。
如果是后者,那么当一个新的步兵师组建完成后还要进行三次全师合同训练,大概一到两个月,这就是刘浦所说的“三次大合练”。
然而因为多线作战,既要补充又要扩军,兵员需求陡增,所以原本的训练时长被削减许多,很多新兵训练三个月就算合格了。
第一〇七步兵师和第一〇八师甚至只来得及完成一次全师合同训练,就接到了准备启程前往莫尔兹比的命令。
“唉!”周长风长叹一声,“没有交的学费迟早要补交啊。”
显然大明上下对战时征召部队组织办法毫无经验,没有先例可循,追溯先例的话只能在史书中翻找。
不过还好发现的还不算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另外值得庆幸的是大明硬是依靠训练有素的常备军就达成了战争初期的一系列辉煌胜利,现在已是战略相持阶段,有充足的时间来解决问题。否则如果当前战况迫切、青黄不接,那么训练不足的师也照样得拉上战场。
“周待诏,咱们接着是按章程接着补训吗?”沈学圣问询道。
周长风抬手看了眼手表,颔首道:“嗯,先接着练,补补课,基础的东西都没练好就别想着更高阶的了。”
“是。”
“然后你俩挑几个熟悉的参谋,我们来做兵棋对抗。”
沈学圣有些吃惊,他和一〇七师师长曾穆对视了一眼。
这是要考察高级将领的本领吗?那可得好好表现!
兵棋推演的预设场景是红攻蓝守,红方为沈学圣和曾穆二人指挥的两个明军师,蓝方为周某人指挥的一个美军师。
准备工作完成后,推演随即开始。
周长风对大明陆军高级将领的平均水平感到忧虑,这些人往往理论工夫良好,纸上谈兵和兵棋推演都表现甚好,但是实战中却表现平平。
一旦受实战中千变万化的突发情况的影响,将领们就会感到不适应,难以有效掌控其部下的行动。
相应的,也确实有极个别天才无师自通,从前没什么经验也一样能得心应手的指挥大兵团作战。
可是这类人寥寥无几,绝大多数普通明军高级将领都属于“学院派”。
“学院派”严重缺乏实战经验,他们往往年轻时在边境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