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呐喊声很是洪亮,轻松穿透了车窗玻璃。
在短暂的惊诧之后,文华殿议事厅中的所有人都迅速站起身,躬身拱手行礼道:“参见陛下。”
“祝贺你在打击英国和荷兰帝國主義者的胜利中获取的荣耀,不过东印杜地区的人民要迎来新的殖民者了。”
后者颔首道:“我认同民族差异,你们更加迷恋土地。”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实际上拿▇▇▇▇史观套用到中國是有些欠妥的。封建在汉语中的原始含义是‘分封建国’,它跟欧洲古代的封建是比较像的,但是这个模式在秦朝就到头了,往后的模式是非常独特的中央集权。”
两人就这样交谈了起来,很快便把话题扯到了那整从西向东沿街而来的游行队伍。
太低效了!广袤的国土上还有相当数量的佃农等待解放。
闻言,她撇嘴道:“先生,这可是你的主场,把心境拔高些。”
呵,大概率是那些地主们募集来的,拿钱办事。
极少数没来的也都是实在无法抽身,但都相应的购置了不菲的赠礼。
在她眼中,大明朝廷实施的土地改革政策已经相当宽容和温和了,慢吞吞的折腾了十几年还没搞完。
中华党长期以来都认为不应该使用既低效又耗资不菲的赎买模式,而是印发各种债券来抵扣,尽快完成土地改革。
“其实今年以来速度已经不慢了,现在的政策是强制拿战争债券抵充赎买的现金,所以…地主们很不满。”
“劳动节快乐,克莉丝。”她分享了一下刚刚所见的景象,“今天外面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哦,我看到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正在游行。”
“哦。”余兴尚在的夏筱诗坐到了床沿,抬起腿、撩起裙子,一边去脱那吊带丝袜一边讲着宴席上听说的趣闻。
说着,朱泠婧径直坐到了中间空着的上席位置,随意地摊开了一本书。
“好吧。”
后者凑近了些,一本正经地说:“你说呢小诗,嗯哼?”
“是…是。”
翌日。
“虚伪,一群愚蠢的人。”
参与宴席的人当中肯定有不少大明的军政要员,指不定就可能在不经意间说漏几句话,所以这场宴席克莉丝是非去不可的。
虽然公使馆今天也不工作,但克莉丝还是习惯性地早起了,或者说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使得她在六点多就自然醒了。
都什么年代了,大明朝廷自然不需要顾忌地主们,只要别太出格就行了。
随着南洋地区尘埃落定,往后的战略也该有个明确定论了。
“是,但好像扯得有点远了,说实话我可能没法跟你解释清楚。”有些无奈的周长风耸了耸肩,陈述道:“想在我们这儿快速完成关于土地的变革只有强制剥夺,但帝国政体决定这肯定不可能,现在只能慢慢赎买,这涉及到很复杂的平衡和规矩。”
夏筱诗为此精心盛装打扮,她现在正兴致勃勃地辨析着那些贵妇人们的衣着、妆容、饰品。
按理说这压根不需要皇帝到场,否则不就成了御前会议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大家都到齐准备开始商议了,朱泠婧却做了一回不速之客,突然到场。
“你有看到他们说的诉求吗?”
不同于其他几支平平无奇的小规模队伍,这支从石城门出发一路向东的游行队伍声势浩大,人数也有六、七百之众。
目光锐利的克莉丝迅速捕捉到了其中的异样,她发现这一大帮子人乱哄哄的,没有有效的组织和秩序,而且其中不少人一看就是油滑狡诈之辈,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