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漫长,却是许多珍稀药物孕育成熟的季节。
我以前当药客的时候,几乎将东三省跑了个遍,这几年到是没去的少了。
这不,现在干回老本行,我又到东北老林子边上转悠,找当地老乡们收药。
今年的雪下的特别大,老乡直夸我勤快,说现在这隆冬腊月的,还下乡收药的几乎没了,他以为要等春天,才有药客来。
我这会儿在吉林的一处名叫‘河湾道子’的村里,这村里住了几十户人家,靠近密密莽莽的原始山林。
改革开放以前,这里的人许多都是猎户,现在村里的壮劳力大多去外地了,留在村里的都是上一辈的老人。
他们精神头都不错,依旧该种地种地,只是早就不打猎了。
时间好的时候,会去采些山货,有时候搞到老药,就会留着等专门的药客来收,价格比给那些药贩子要高很多。
我干回老本行已经一个多月了,顺风顺水,期间也有些倒门行的同行,不死心的还想私底下干点儿活,找我搭伙,我都拒绝了。
我累了,拿命赚钱这事儿已经不想干了,而且以前,我一门心思想加入五都,就是想争一口气,看一看广阔天地。
现在
已经看过了,发现也就那样,与其勾心斗角,互相争夺,不如珍稀眼下的时光。
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恐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和地球末日擦肩而过吧。
当药客挺舒服的,多干多得,不想干的时候就休息 。
在回归药客行业的途中,我认识一姑娘,叫小米,是我喜欢的类型,长得和林青梅有几分相似。
她对我也有好感,我想着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干脆找个正经姑娘成家吧。
至于林青梅,我承认,内心深处我真正爱的是她,但她就是个王八蛋,而且特别能折腾,现在鬼影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爱归爱,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她在一起,注定只能相爱相杀,不停被她坑。
于是,我和小米谈起了恋爱,并告诉自己,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以后其他人不惦记,得好好对小米,不能辜负人家。
小米不知道我的过去,以为我只是个摆摊卖药的,也知道我没房没车,但她一点儿不嫌弃。
她是云南人,独生女,我琢磨着干到明年底,就去她家乡昆明买婚房,以后就在那儿定居了。
晚上,我在
老乡家,给小米发信息,但她没回我,打电话也不接,这在之前是没有的事。
反倒是许久没联系的老许,大晚上,衣衫不整的给我打过来一个视频电话。
“你在哪儿?”他问。
我道:“还钱。”
许开熠看着挺累的,揉了揉额头,道:“你前脚给我,我后脚就花完了,真没法还你了。你是在哪儿?”他应该是从视频里,看出我周围环境不对。
我道:“在老乡家的炕头,我在吉林这边收药。你找我什么事儿?”
许开熠顿了顿,面色有异,道:“你最近没遇上什么怪事吧?”
“没有你们这帮爷折腾,我最近好的很,什么怪事儿?”我估摸着是出什么事了,不由警惕道:“不会还跟那些虫子有关吧?”
许开熠沉着脸,摇头:“不确定,现在出了一件怪事,我怀疑和爬行者有关。”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爬行者都死光了,连飞行器和地宫都化作飞灰,怎么会还有爬行者?”
许开熠道:“说来话长,你有没有空过来一趟?”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