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二还在沿着墙角挪呢,见此大惊:“没事儿,你手还在吗?这可长不回去了!”
我疼的两眼发黑,哪有功夫回答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别碰铁松的松针。”
屈二道:“我知道,刚才我都看见了,扎在你身,痛在我心。”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挪,谨慎的注视着那些松枝,生怕不小心碰上了。
转眼,屈二挪到了石碑处,我则退到了通道入口,去查看自己手臂的伤势。
将袖子撸起来后,伤口越加触目惊心,没有了变态的恢复能力,血好像止不住似的。
但诡异的是,这些血滴到地面上后,地面的石头,就像是海绵一样,将滴落的鲜血,吸收的一干二净。
前面的铁树,倒像是更加乌黑透亮了。
“这个通道情况,和前面一样,那大脸又等着吃呢,我现在看它咋还有点儿可爱了呢?”屈二趴在通道口冲我喊。
由于他头顶上方一米左右的高度,就有松枝和密密麻麻的松针,因此他现在是能趴着,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我对他道:“你就在那儿待着,我来想办法。”此时,我将外套的布拆出来,勉强做成了止血绷带,将手给裹住了。
靠近和触碰枝干都没有反应,那我只能是爬到主干
下方,然后顺着主干往上爬了。
这操作起来并不是很难,因为主干与枝干交接的地方,留空部位还是挺多的,只要稍微注意,就不会碰到松针。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关卡,怎么会留下一个,这么明显的空子等我们钻呢?
如果有空子,之前的人又怎么会受伤?
渐渐适应手上的疼痛后,我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起来。
我没有贸然的尝试通过主干去获取松果,一但爬上主干,如果那些松针再向之前一样攻击,我根本无法躲避。
冷静,冷静,不能急,得好好想想。
手里的火矛燃烧着,已经只剩下原先三分之一的长度了,但我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似乎从主干过去,是唯一的路。
但看着手里的火把,我觉得有些丧气。
这火都快没了,我俩即将陷入黑暗中,即便这一关卡过了,勉强到第四层,又有什么用?
我们估计会在第四层摸黑,而且第四层,只会比这一层更加恐怖。
按照传说中的,第四层应该是孽镜地狱。
等等!孽镜?
我忽然意识到,第四层,可能会迎来转机。
相传,孽镜地狱,是将人在孽镜前照,照出生前所做的种种恶事
,在依镜打入其他地狱受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四层里,应该有一面大镜子,而这面镜子,则是一个传送阵。
被它照到的人,可能又被传回第一层,甚至有可能被直接传到第十八层?
假如克体的话是真的,那么,不被爬行者所欢迎的人,很可能会不停的被送往其它层。
而受爬行者欢迎的,则可能被直接送到目的地!
我立刻将自己这个猜测说出来,问屈二:“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屈二趴在地上,说:“你这脑洞够大的,这第三层都够受了……传送到十八层不可怕,可怕的是传送到十七层。”
如果十八层是目的地,那么按照关卡的难度,十七层,就是最可怕的一层。
我道:“现在只能赌一把了,无论如何,要把这一关过了,我得上去试试。”我指了指铁松。
屈二没有好皮肤的脸上,露出一个担忧的神情,似乎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