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温更加寒冷,夜间,窗户上蒙了一层白雾。
我和屈台瑶在床上休息,她几乎沾床就没了动静,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我翻来覆去没有睡意,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大部分是以前合作的伙伴客户们发来的,有买药的,有要卖药的,有想搭伙的,我一一回了,但真正希望看到的消息,却没有一条。
陈家也没人联系我。
我试探着给揪揪陈发了条消息过去:年过完了,你在做什么?
那边很快就有回复:炼尸,候命。
候命?这么说陈家还没有动静?
我又发了条信息过去:陈临回来了吗?
揪揪陈:没有。
我:有没有他的消息?
陈:活着,其余不知,你在哪?
我盯着信息片刻,回复:在家陪老人。
陈:准备回武汉?
我:不确定,我想寻找屈台瑶的下落。
陈:忙完来天津。
我:好。
结束对话,我可以确定,至少陈家已经没有在监视我了。
我给许败类发了条消息:何时现身。
这条消息我不是第一次发了,我知道那小子能看见。
他刻意隐去行踪,不知道在整什么幺蛾子。
清晨,天刚亮,屈台瑶的身体像
是安装了闹钟一样,准确的从床上坐起身,紧接着下床,一气呵成,直接推开了窗户。
一股寒风灌进来,把还迷迷糊糊的我,差点没给冻傻了。
“老祖,您好歹披件外套啊。” 我打了个喷嚏。
她道:“我又冻不死,懒虫起来,收拾出发了。”
外头天才刚蒙蒙亮,我道:“这么早,有车吗?”
她指了指窗户下方,我哆哆嗦嗦的伸头一看,下面已经停了辆面包车,一个穿着厚实的司机,正从驾驶位里探出头来,在寒风中抽烟。
这应该是昨天屈台瑶联系好的车辆。
对方抬头发现我们,冲我招了招手。
我们穿戴完毕,背了装备,下楼上车,一鼓作气。
大约我们是今早这条路上,第一辆通行的车辆了,一路往前驶去,车辆逐渐远离城镇,最后视野里只剩下公路两旁,绵延无际的衰草。
今天的气温还不算低,周遭没有积雪,只是雾气很重。
载我们的是个黑车司机,他经常会接一些接送探险驴友之类的活儿,不仅仅是接送那么简单。
有些寻求刺激的,进入高海拔的地区后,很容易出事,而这个司机会守在山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他能比救援队更快一步支援。
用他的话来说,
他喜欢接这类活儿,把人送到地方后,他扎个帐篷住下,几天就能赚几大千。
“你们有钱人的脑回路,我是闹不明白,花钱冒险往大雪山里钻,问你们干什么吧……你们说征服自然,我真是想不明白,爬到山顶,就算是征服自然了?”司机边开车边唠嗑,目光透过车前镜,打量屈台瑶。
最后他道:“你俩是情侣吧?”
我滴个乖乖。
我打了个哆嗦,道:“打住,您好好开车吧。这是我亲戚,年纪小,辈分大,您可别瞎说。”
司机赶紧道歉,转移话题:“还有个把小时,把你们送到头,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善后服务?上次我送几个做生意的伙计进去,他们就选择让我善后,得亏当时是选了我,他们在里头遇见暴风雪,要不是我最后接应,我跟你说,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