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败类聚在冰缝处的出风口,探灯打入其中,冰缝弯弯曲曲,看不见头瞧着很浅,但既然是有风传来,想必其实很深。
冰缝的宽度,最宽处只有大腿能进去,越往上越窄,窄处只能插 入一只手掌。
许败类激动道:“这冰缝后面是通的……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小陈往这边逃时,这些冰体突然封冻,将我们给隔开了……那股气,走到了冰缝的后面,后面才是正确的路线……我们得过去,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过去?怎么才能过去……”他盯着冰缝,自言自语。
能活下去的路就在前方,但我们该怎么找到突破口?
怎么从这只有大腿粗的冰缝里,穿到对面去?
人力不可为。
半个小时后,许败类深深吐了口气,摸出装备包旁边的刀,砍头泄愤。
因为,即便知道出口在哪儿,但这道裂缝,依旧是无法跨越的障碍。
旁边冰壁上支棱出来的人头,成了许败类面无表情的发泄道具。
他拿着一把刀,一言不发,目光阴郁的将人头一颗一颗砍下来。
人头落地,在光滑的冰面,咕噜噜的滚动着。
我觉得后脖子有些发紧,当他砍完最后一
颗头时,突然看向了我。
我抽出战术棍,警告道:“别发疯。”
许败类不置可否,将刀一收,叹道:“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死在这儿,太不值。”边说,边踢着地面上的头,当球似的,往远处射门。
人头带着头发,被踢飞,砸向远处的冰壁。
一颗、两颗、三颗……
看样子,老许也有不擅长的,比如踢球射门,除了第一个命中外,其余的全踢歪了。
此时,转头看去,就看见被削了头的冰面上,只剩下圆形的断口,仿佛一个个画在墙上的、黑色的圈。
这里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封冻,不知我和许败类以后,会不会也被人砍下脑袋当球踢。
应该没几个人,跟他一样变态吧?
也就在我脑子里乱成一片之际,忽然,我发现不对劲儿。
抹了把护目镜上的薄霜,我凑近那面断脖子墙细看。
这一看,我发现不对劲儿了。
冰壁里的死人在挣扎!
幅度很小,小到不凑近了仔细看,几乎无法发现。
“老许、老许!快过来,你看他们!”我忙把踢球的许败类叫了过来。
难不成是头被砍了让人当球体,这些
老祖宗气的诈尸了?
冰壁太硬,它们虽然使劲儿的挣扎着,但就如同蚂蚁想扛起一颗石子一般,只见使力,没见石子有丝毫动弹。
许败类眉头紧皱凑过来,抹了抹护目镜,看了片刻,眼中绽出惊讶之色:“它们是想出来?难道是磁场……”话未说完,忽然,周围凭空响起一个声音,道:“是我。”
两个字。
我一下子听出来,是揪揪陈的声音。
我倒抽一口凉气,忙张头四顾:“你在哪儿!”
揪揪陈的声音在冰窟里回荡,无法确定来源,仿佛在头顶,又仿佛是从四周的冰层中传出来的。
“你们现在看不见我,但我能看见你们。现在听我的安排,我救你们。”揪揪陈的声音继续传来,非常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激动的差点儿没流泪,忙点头道:“好,我们该怎么做?”
揪揪陈继续道:“你们各自放血,将血液涂抹到尸体断裂的脖颈处,然后找到一条会出风的冰缝,站在冰缝口。尸体会出来,会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