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怎么不出声了?别是断气了吧?
“有没有人!刚才是谁在喊救命!”我喊了一嗓子,没人回应,杨彪提醒我别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把那些飞出去的鸟给招回来。
说完,他让我们别管了,管他是谁在求救,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办好自己的事儿要紧。
我和许败类对视了一眼。
人命关天,如果对方离的远,我们确实无法出手相助也就算了。
但若是就在附近,毕竟是一条人命,总不能见死不救,就当日行一善了。
当即,许败类提议说顺着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再找找,若真找不着也就算了。
在杨彪的不甚赞同中,我们继续往前搜寻,而脚下的土质也变得黏糊糊的,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禽类气息。
黏糊糊的土壤,实则是鸟粪与植被混合发酵后的产物,人走上去滑溜溜的,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这让我不由得回想起了一段不好的回忆,当初在那座无法解释的神秘岛屿上,我也曾进入过布满蜘蛛粪便的领地。
那是一次非常失败,又损失惨重的行动,每每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心头不是滋味儿。
“估计没戏了,撤吧。”许败类收回脚,估计实在是忍受不了脚下的恶心,因
为越往前走,鸟粪积累的就越厚。
再继续前进,估计我们的脚都要全部陷进鸟粪里了。
“从头到脚都是鸟屎,我可不想走鸟屎运。”许败类说完,示意我们更换路线。
然而,就在我们觉得仁至义尽,转身打算放弃救援,走自己的路时,消失的那个求救声居然又出现了!
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楚,对方显然是听见我们的声音了,几乎带着哭腔在喊:“谁在外面?救我,救救我,求你们救我出去……我会报答你们的……救我……”
声音依旧很虚弱,但因为激动而比先前要高亢许多,这让我们得以很准确的锁定声音的来源。
应该就在前面。
“等等,我们过来,你那边什么情况!”我朝那方向喊了一嗓子。
对方虚弱道:“我不知道,我看不见……求你们救救我!”
看不见?
我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被鸟给袭击了,你眼睛看不见了吗?”
“救我……救命……救我出去……”那人估计精神快要崩溃了,仿佛没听见我的话,虚弱的不停重复喊救命。
显然他的状况非常糟糕,我可以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
许败类道:“过去看看。”
杨彪脸色很
不好看,他痛失两名同伴,心里正抑郁难挡,眼见我和许败类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耽误时间,他脸上的不满已经无法隐藏了。
在我和许败类往前走时,他站在原地没动,冷冷道:“你们去救人,我把风。”杨彪拗不过我们,也不愿意跟我们掺和,便借故把风,退到了旁边鸟粪少一些的位置,冷冷的看着我们的动作。
“在那儿!”行进几十米开外后,我猛地看见前方的地面上,赫然趴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下半身陷在鸟粪你,上半身露在外面的人,脏污的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他察觉到我们的靠近,准确的捕捉到我们所在的位置,猛地转过头,双手乱抓:“救我、救我,你们在哪儿……”他急切的想抓住救命稻草。
然而,他转过来的瞬间,我和许败类都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们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他是个男人,因为光从外表,已经无法辨别那人的年纪和性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