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到了想套的话,山鬼很快就收回了话痨样,专心致志变为吃货。
当然,对于宝物和护宝兽的判定,不能单凭老板的一面之词,还需要实地进行验证。
我们现在做的,只能算是前期的基本功。
众人吃喝间,门外又来了一位客人,单只独影的,大约三十多岁,穿的居然是一身灰色西装,整个人瘦骨嶙峋的,戴着副黑框眼镜,仿佛一个落魄的销售。
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这儿,挺古怪的,是本地人?
那小西装皱的,这是穿着西装跳广播体操 了吗?
正疑惑间,小辫儿却是立刻起身迎上去,并且将满口武汉话,硬生生转为半吊子粤语:“哎呀,你就系金秘虚(书)吧,楼(老)板有发你滴照片给我,你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威武,更英俊吖。”
合着……这位,就是雇主派来的监工?
这金秘虚,看着是挺虚的。
说话间,小辫儿引领着金秘书走到我们跟前,跟我们做了一段我们早就知道的介绍,介绍内容为小辫儿单方面的拍马屁。
我真想说,大可不必,我们倒门行的人赚钱,除了在五都面前卑微点儿,在主雇面前,可从来
都是很横的。
毕竟供需关系不平衡,而我们是掌握着供出资源的一方。
不过,五都目前形势不明,估计下面的人,都惦记着有问题就自谋生路,小辫儿在这种时刻,姿态放低一点,也说的过去。
于是,我们其余人也从善如流的齐齐打招呼:“金秘虚好!”
金秘虚推了推眼镜,仿佛三混掉了七魄似的,以一种还没睡醒,无精打采的声音回复我们:“哦,大嘎(家)吼(好),横上斗车(县上堵车),≈!”后面他叽里呱啦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清楚了。
事实上我以前收售药货,也经常去粤地,还是可以听懂一些粤语的,但这哥们儿说话的声音跟被富婆蹂 躏了一千遍似的,声音又小又虚,产生了奇怪的变调。
我估计没一个人能听得懂,于是大家都点头含笑,管它的,态度要拿出来。
金秘虚说完,就冲我们挥了挥手,回对面民宿去了。
他一走,我们其余人立刻问小辫儿:“他刚才说什么了?”
小辫儿两手一摊:“我也母鸡(不知)呀!”
山鬼于是乐了,说:“就他这样,也监不出个什么来,他
要中途猝死,可不能赖我们身上。”
那雇主的监工如此不给力,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原以为会是个周扒皮似的狗腿子,想不到又虚又弱,看着还挺好说话似的。
正这时,我电话响了,是老秦打来的。
我顺势接听:“喂,到哪儿了?”
老秦那头道:“得晚一点儿,估计得晚上八 九点吧,你等我。”
我道:“行,不算晚,这镇子晚上还有烧烤夜宵啥的,等你来了咱们再整点儿。”
跟老秦挂完电话,小辫儿等人神情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多心了,便解释了一番,说是其他地方的朋友,跟我做点儿交接,和这次任务无关。
倒门行的,互相做点儿交接也正常,小辫儿等人于是就没再多问。
饭罢,我们各自休息,他们逛镇子的集市去了,我则在房间里休息,毕竟离上一次折腾还没隔太久,生理上的疲惫虽然已经恢复过来了,但心理上的疲惫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早早洗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将窗户半打开,吹着秋夜里带着凉气的晚风,在温暖的被窝里逐渐有些迷糊,就这么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