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鳖崽子摊了摊手,叹气道:“兄弟,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没有我就动手了。”说话间,小鳖崽子冲我使了个眼色,因为他的腿脚受了伤,估计担心老幺反抗制服不住,此刻使眼色让我准备一起上。
一直沉默至今,我最终还是下不去手,眼见小鳖崽子和老幺,一个跟恶霸似的上前,一个跟被调戏的小姑娘似的,不停后退,一时忍不住道:“够了!”
三人同时看向我。
我看向小鳖崽子道:“要死一起死,这种事儿咱们不能干。”
“cao!”小鳖崽子爆了句粗口:“装什么清高啊,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大难临头各自飞,谁有本事谁活!”说完,猛地揪住老幺。
老幺身体虚弱,完全不是对手,相当被动的被小鳖崽子揪着要往船下推。
我连忙阻止,和小鳖崽子抗力争夺起来。
老麦也是个憨厚心软的,一边帮我忙,一边劝道:“大家都是同生共死过来的,这是干什么!五都的规矩忘了吗,不入流的散户,才会在背后捅同伴的刀子。”
小鳖崽子暴躁道:“去他妈的五都的规矩,山
高皇帝远,谁活着谁说了算!你们俩赶紧给我放开……来不及了!”
此刻,我们的船在滑溜溜的肉质上,时左时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翻覆,而大虚食肉庞大的身躯,就像动力满满的肠胃一般,蠕动的更加厉害了。
它蠕动时,肉质挤压中,便会形成虚弱沟壑,像是它身上的皱纹一样。
不过,这些沟壑对它来说可能只是一道道皱纹,但对我们来说,却足以让我们的整艘船给陷下去。
此刻,就在我们争夺老幺的过程中,我们的船只,就已经滑向了一道沟壑中,两边的肉质一挤压,就如同两座山往中间靠一样。
如果说刚才我们的视线还能望出去,那么此刻,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了,左边是高高耸起的肉,右边也是高高耸起的肉。
再往前后看,两边的肉更是挤压在一起了。
如果说大虚食肉是张饺子皮,那我们的船,现在就是那个馅儿。
由于船身剧烈的滑动,我们不得不腾出手稳定自己的身形,这导致我们谁都没能逮住老幺。
此时,由于大虚食肉将船身包裹起来,高出船身许多,这使得它身上的粘液开始下雨似的往船上浇,整个甲板顿
时就变得滑溜溜的。
挣脱束缚的老幺,在这瞬间却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他挣脱后本想跑开,但船上摇晃挤压,再加上多了许多粘稠的液体,跟抹了油似的,他整个人刚跑两步,就从我们所在的船身中间,一溜的往前甲板头滑去。
“老幺!”我大喊。
倒不是说我跟老幺感情有多好,而是海字脉这四人,确实相当敬业,一番同生共死下来,如今黑鲛三人都折了,就剩下老幺一人。
让我把他也弄死,我实在下不了手。
“啊——!”老幺发出惊叫声。
他本想逃离小鳖崽子,谁知他这一滑,由于船身的倾斜,加上那些粘液的助力,他整个人直接在甲板上起飞了!
下一秒,他飞出甲板,直接撞到了大虚食肉的肉质壁上!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以为他就要和之前那具白色尸体一样,被瞬间吞没了,谁知老幺撞上去后,整个人就像撞到了橡胶,又被弹了回来。
这一弹回,他重重摔在了甲板上,身体继续往下缩,紧接着,直接被围栏卡在了双腿间,这才没再次滑出船去。
我只觉得菊 花一紧,仿佛那铁栏杆是卡在自己腿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