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对这座岛屿,心头疑惑万千,并且有摸查海岸线的打算,但此刻阳光炙热,不宜出动,我们便都猫在阴凉处,或躲在帐篷里,或像水猴子一样,重新弄些叶子,单独给自己在树荫下垫一个窝睡大觉,以躲避烈日。
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另起炉灶’,于是先前那顶蔫儿帐篷,依旧留给了黑鲛。
实在无法,几个浑身臭汗的老爷们儿,穿着裤衩凑在一起的情形实在太诡异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闻不见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儿,但能闻见别人身上的汗臭味儿,我们互相埋汰对方,于是乎海岸线的树荫下,隔两米,就有一块绿色的简易床铺。
我们今天不缺吃喝,肚里有食,再加上去寻找水源,消耗了不少体能,此刻我在阔叶上一躺下,就舒服的想睡觉。
炙热的温度下,刚摘下来的阔叶,贴在人的皮肤上,带来植物的冰凉感,再将另几张阔叶往身上一搭,身体两面都冰凉凉的,满眼都是干净的绿色,遮挡住了刺目的光线,给人一种舒适感与安全感。
我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趁着凉意,鼻尖嗅着植物的清香味儿,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过,植被的遮阳
能力毕竟有限,也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我还是被闷热感给弄醒了,眼前的阔叶,在阳光下绿色的发亮,透出一种嫩青色来。
我伸了个懒腰,将阔叶推开。
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围,二青、大突子和水猴子还在睡,盖着叶子一动不动,隔了几米远,都能听见他们的鼾声。
老幺的床上没人,当被子用的阔叶被掀开在一旁,绿叶床上,隐约被压出了一个人形轮廓。
人呢?
我看向旁边的沙滩上,篝火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由黑鲛负责照看。
因为他受伤,一直受到队伍的照顾,常常处于‘卧床’或者睡眠的状态。
因此在我们今天午睡时,他说自己睡不着,比较睡了一夜和一个上午了,主动示意我们可以集体午觉跑,由他负责放烟。
放烟这活儿很简单,无非偶尔往里添点儿我们收集好的柴禾或者青叶子一类的,没有什么难度。
黑鲛显然照看的不错,我醒来时刚好看见他正在加青叶,浓烟粗壮而笔直的升上天空。
我起身,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看了看日头,推测着时间,估摸着睡了有两个钟头,现在的日头还不算太偏,可能是下午的两三点左右。
这个
时间点,阳光并没有收敛太多。
我边活动边四处看,没瞧见老幺,便问黑鲛:"你们家的老四呢?"
黑鲛指了指密 林里,道:“上厕所去了。”
我伸头望, 没望见人,应该是不愿意把屎尿拉着我们的驻地附近,所以刻意走远了一些。
我刚起床,也有些尿意,便走到海边,对着海里撒尿。
黑鲛道:“我看差不多了,可以把他们都叫起来,摸一摸两边的海岸线了。”
我撒完,于是走到树荫下,将睡着的人一个个弄醒了,示意收拾收拾,准备开工。
众人午睡起,活动后,第一件事儿都是跟我一样去海里撒尿,撒完发现还剩老幺没来,大突子打着哈欠道:"小子,一泡屎这么长,唉!老幺,你快点儿!"他冲着林子里大喊了一声,不过没人回复。
大突子于是又打了个哈欠,说:"年轻人就是瞎讲究,往里面钻什么,跟我们一样拉海里就行了嘛。"
水猴子表示理解,说:“前脚拉出去的屎条,后脚被海浪冲到脚后跟上粘着,是不是有点儿太恶心了?而且咱们还要下海摸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