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坐在原地骂了句脏话。
伴随着脱口而出的脏话，我狠狠眨了眨眼，试图看得更确定一些。
然而这一眨眼，再去看车前镜时，又恢复正常了。
我硬着头皮，从副驾驶处探出头往后看。
规律排列着的蓝色客座上，没有一个人。
没人才正常，有人就不正常了。
我的反应让 司机懵了下，他停下自己的骂声，边开边问我：“你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立刻接话，而是回忆着刚才镜子里看见的一幕，我分明看见，有很多穿着灰色衣服，带着或白色、或黄色工地帽子的人，坐在客座上。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我也能清晰的回忆起一些情况。
一：全是壮年男人。
二：穿着工装。
三：灰头土脸，面无表情，坐的很端正。
于是我问司机：“你刚才说自己看见人影，扛着铁锹……你看见的人，衣服是什么颜色的？有没有戴帽子？”
我这话一问，司机的脸色刷的白了，他车速放的极慢，脸上的肉有些哆嗦：“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怎么知道帽子，难道你刚才也看见了……”他几乎是不答反问，但很快，
他连忙说：“带着工地帽，衣服，有灰色的，有蓝色的，都是工装……”
完了。
见鬼了，真的是活见鬼了。
刚才我还以为，一切是司机疲劳驾驶产生的幻觉，但现在，总不可能我两产生同样的幻觉吧？
不是幻觉，是这司机嘴里讲的鬼故事，成真了！
十有八 九，我们是遇见当年那些工人的鬼魂了！
妈呀，他们坐在我们车上干什么？我又看了眼车前镜，客座上依旧空空荡荡的。
我担心影响司机驾驶，便没把刚才在镜子里看见的情形告诉他。
这老司机，心理素质不行，动不动就来个急刹车，我担心告诉他后，他会连方向盘都抓不稳。
于是我道：”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
司机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毕竟我没有确定的说什么，于是他反倒安慰我：“没事没事，不要想太多，人有时候就是自己吓自己。”
司机继续接着开车，嘴里的脏话依旧不停。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骂脏话的用意，此时我和这司机师傅，都想稳住对方，这种时候，到是让我看出了他老司机，为乘客着想的精神了。
然而，开了一会儿，司
机不骂脏话了，脸色整个儿沉了下来。
我的心脏也跟着怦怦直跳，我俩谁都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为什么变脸色了，因为我发现，这条隧道，太长了。
我们至少在这隧道里，开了有二十分钟了。
国内一些极长的隧道，确实有达到半小时以上的，但那类的隧道，都是很出名的，不该出现在这儿。
沉默的行驶中，我意识到逃避不是办法，只能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大哥，你平时开着处隧道，出去是几分钟？”
司机抿着唇 ，说：”五分钟，这里头拐弯，而且限速。“
我看了下仪表盘，上面的速度是最高限速的80。
他说完不理我，继续开车，最后开始超速，时速飙到了一百多，跟疯了似的。
我没阻止他，因为我也想看看接下来会是个什么状况。
以一百多的速度行驶了大概五分钟后，司机踩了刹车，客车再一次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次，我们是停在了隧道里。
司机喘着粗气看向我，我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