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此时半晌找不到口子,便顺着裤腿,密密麻麻的一路往上爬,瞬间众人就忙的不停去扫腿上的蜱虫。
不过,我没事儿,虫子不往我身上爬。
小虫还在伤心欲绝的哭,跟死了娘似的,我意识到虫子不往我身上爬,可能和她正和我抱作一团有关,瞧着狼狈不堪的众人,我赶紧拿出平时伺候三丫头的劲儿,安慰这小姑奶奶:“宝贝你别哭了,我们坚强一点好不好,能不能先帮大家渡过难关,你再哭,他们就完蛋了。”
我强行把她埋我胸口的脑袋掰过去,让她看一看其余人跳脚的狼狈样,以及不远处,正疯狂往我们这边涌到的草浪。
抖动的草,如同一道浪,从四面八方,朝我们这里推过来。
但我知道那不是草形成的浪,而是草下那些虫子形成的浪。
这要全都聚集过来扑人,管我们衣服收的有多紧,也得立马玩儿完。
好在小虫给面子,见此,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迅速打了个手势,嘴里开始急速念动起一串我听不懂的语言。‘
在她极速的念经般的声音中,她的手又是一抖,
这次没飞出什么红虫子,而是洒出了一把粗砂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洒向天空,又如沙粒般迅速落下,恰恰好罩住我们这一片范围。
这刹那间,便如同孙悟空划出的金箍圈一样,众人身上的蜱虫尽褪,如避天敌一般,退到了沙粒散落的范围之外。
急速推动过来,几乎快要扑上来的浪潮,也如同踩了刹车一般,迅速停止移动。
但’浪‘还是没有停,只是也没有在前进。
以小虫为中心,直径大概三米左右的圆形范围内,形成了唯一的一个’平稳‘地带。
而在这个三米左右的圈外,则是无数藏在草丛里,看不见影子的蜱虫,当然,可能还有别的虫。
小虫眼泪汪汪的,转身又一把抱住我,继续哭哭唧唧。
我压力挺大的,此时,全体队友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他们没说话,但他们的眼神不不停授意,我从他们的眼神中解读出了这层意思,那就是:快点出卖你的色相,让这小姑娘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无形的圈里吧?再说,这圈能坚持多久?
我顶着队友的目光,顿时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