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胖子回忆道:”民间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可是……“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忽然间,异变陡生。
我们周围的河面,忽然爆起了一片红浆。
红浆迅速蔓延开去,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紧接着才意识到,那是血。
水下有什么大型的生物,正在失血。
不过,即便我的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见水下的具体状况,只见接二连三的一片血雾爆开后,河面突然窜出个东西来。
又是一条泥鳅。
不过这次是一条‘小泥鳅’,脑袋大约只有脸盆那么大,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眼珠子是黑溜溜的,瞧着还有些萌。
它眼珠子和我对上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那玩意儿眨了眨眼睛,似乎对我们这艘船挺感兴趣的,头一转,就朝我这边过来了。‘
我吓了一跳,心说:咋地?跟那老乌龟似的,醒来要吃饭?
然而,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泥鳅才刚调头没几秒的功夫,一个更加硕大的头,从水里冒了出来。
是老泥鳅。
老泥鳅是从小泥鳅身下冒出头的,因此一瞬间,就将小泥鳅给顶在了自己头中央。
那双灯笼眼盯着
我看了半晌,我和胖子吓的动都不敢动,但没多久,那老泥鳅就调转头,开始顺着河,往下流游去。
这个过程中,小泥鳅一直趴在它头顶。
游动间,老泥鳅时不时露出水面的脊背,显得无比轻快。
很快,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胖子抹了把脸,一脸懵的说:“这是个什么说法?”
我突然意识到,那老泥鳅在此地徘徊多年,或许不是为了护宝,而是为了那只小泥鳅。
可能,在几千年前,它和小泥鳅是一起修炼的伙伴,结果那小王为了布阵,把小泥鳅给抓走了,弄进了这座工事里。‘
几千年后,老泥鳅找到了这儿,但出于某种原因,它无法进入工事。
我觉得,以它的力量,暴力破开这座龟壳工事肯定没问题,应该是工事中,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震慑老泥鳅。
这使得它多年来,只能守在这儿。
如今,工事被破坏,它才出来,带着小泥鳅跑路了。
刚才爆起来的血水,可能是它出手,把几个跟小泥鳅乱斗的老家伙,都给咬死了。
我将自己的推测说给胖子听,胖子听完,道:"你咋不去写小说呢?编的还一
套一套的,你是不是还想说泥鳅是一公一母,它俩搞蓝色生死恋呢?“
我一时无语,这时,胖子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同伴,爬起身看了半晌,说:“完了,可能被埋在下面了,老猴啊,兄弟哎,你瞑目吧,干咱们这行,拿生死换富贵,你看开点儿。”他对着河面嘀嘀咕咕。
我估摸着瘦子八成是被埋了,整了整思绪,我撑着渔船开始往回划。
胖子对于瘦子的死,很快就抛诸脑后,塑料兄弟情尽显无疑。
也是,挖坟盗墓的,经常黑吃黑,能指望他们真有什么生死之交?这死胖子,八成正想着自己可以独吞呢。
我一边划船,一边问:“时间是多久?”
胖子摸着青铜匣,头也不抬:“什么时间?”
“药效。”
他似乎这才想起我的事儿,抬头看向我,说:“半小时到四个小时不等,每个人 体质不一样。你放心,还是那句话,你瘫痪了,我给你找护工。”
我道:“这青铜匣,我劝你最好扔了。”
胖子嘶了一声,掏了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