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这小兄弟不错,人老实。”胖子见瘦子对我改观了,语气也挺高兴。
然而这时,黑暗中,瘦子轻笑了一声,说:“老实?他不老实,他身上藏着东西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之前摸出木弩,准备攻击老乌龟的事儿。
当时可被抓了个正着。
“藏东西?藏什么了?藏了他闺女的尿布吗?“
瘦子只是呵呵笑了笑,没接话,黑暗中,胖子也没在意这个事,边摸黑领路,边感慨说:”还好有机关图,不然光咱们三个,能整个球啊。”说话间,估计想到我没看过机关图,为了让我不太紧张,他给我描述说:“咱们现在,正走一条笔直的甬道里。这条甬道很长,直通往古镜所在的正室。那正室外围,有一处绝顶机关,需要至少三个人协作,才能破解。”
顿了顿,胖子又道:“这条甬道,你别看我们现在走的轻松,那是因为我们有作弊的‘机关图’,否则正常人,进入这种地方,不可能让自己摸黑,甭管是古人的火折子,还是现在的手电筒,一见光,几秒钟内,人就废了。“
“对了,你是怎么从绿毛手里活下来的?“胖子这时,
才想起问我这事儿。
“绿毛可能死了。”我道。
“死了?”胖子怪叫出声:“你开玩笑吧!你把秃头又整死了一次?“
“当然不是我,我哪有那能耐,应该是有个更可怕的东西,总之,我也没看见,反正就看见绿毛的毛,被一撮撮扯下去了。”我将当时的情况,简单讲了讲。
胖子和瘦子听完,两人都跟着纳闷儿,猜测会是什么东西。
我们三人嘀嘀咕咕的在黑暗中走,一路走,一路话都没停,一是交流分别后的信息,二是在这种全黑的环境中,我们需要用语言,来缓解心理上的压力。
这条甬道很长,再加上摸黑,因此我们走的也很慢,黑暗中,我们三人一边扯些有的没的,一边在黑暗中摸索,我估摸着,至少有十多分钟时间,前头的胖子一停,嘀咕说:“好像到了,我摸一下周围,小屈,你先把手松开。"
黑暗中,我松开手后,胖子就去前头摸索了,他估计把脚步声放的比较大,好让我和瘦子能知道他的方位。
我仔细听着他的动静,根据他远近的距离判断,前方的环境明显发生了变化,空间应该是变宽了,因此脚步声变
得有远有近。’
也就在我专注聆听胖子动静时,瘦子突然压低声音,缓缓道:“五都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便镇定下来,如果瘦子对我有恶意,不至于等到现在才发作。
“是。”
瘦子道:“不怕我杀你灭口?”
我道:“杀我你还等到现在?”
瘦子道:“当然是合力拿到古镜再杀你。”
我道:“怎么,是担心我泄露出,你们跟五都内部人员勾结的事?”
瘦子道:“就算不为这个原因,咱们两路人,也是天生的仇家。”
我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怎么会是仇家呢?秃头死了,原本五都的接头人,你们也断了联系,现在……我是你们的接头人。“
瘦子低笑,我俩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不过,最后他问了我一个,让我很纠结的问题。
“你们倒门的人,现在都这么没有节cao了吗?以前要找个接头人,很难,他们瞧不上我们盗墓的……像你这么,嗯……唯利是图的,少见。”
我摸了摸鼻子,心说:唯利是图?我特么的才刚刚入行,一直本本分分的按规矩办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