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
我记得这通道的长度,大概接近二十多米,但现在,塌方地离大坑,只有不大五米的位置。
从这儿挖出去?
我徒手挖十几米?
更何况,现在还有那些感光的吊死人。
难不成我要在黑暗中徒手挖十几米?
我意识到这是个艰难的,成功率很
小的工程。
或许,比起待在这儿,我应该再一次回去,去大殿里寻找出路。
藏宝的人,总不会耗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特意修建一个封死的大殿。
无数念头转动后,我又一次回头,蹚泥过了大坑。
到达大坑后,我再次脱了裤子,这次没用刀取刮泥,我怕把自己肉刮一层下来,只胡乱用裤子比较干净的裤裆前后布料,将多的泥给抹干净了。
此时,我的双腿已经红的像香肠一样,仿佛再搓几下,就会露出里头的皮肉来。
这种对比之下,之前的肌肉痛,已经无足轻重了。
大约是人 体会根据情况自己调节吧,我之前一直打抖的双腿,终于可以伸直,不用在夹腿撅屁股走路了。
我开始耐着性,从左侧的石墙开始,一路往前模。
这是个非常考验心理素质的事情。
在痛苦的、封闭的、孤独的空间里,我强行让自己,以一种镇定的姿态,一块一块的敲摸着每一块石条。
我是有计划的,先摸墙面,如果周围的墙面没反应,再摸所有的地板。
如果地板没反应,我再还将那些支撑的石柱子摸一遍。
如果还没反应……
我后续没往下想,因为人得给自己一些希望和盼头。
这个过程中,为了节约战术棍的小狼眼,我将它给关闭了,转而摸出了衣兜里的防风打火机,只用打火机照明。
打火机在长时间的燃烧中,变的滚烫。
这种铜皮灌油的打火机,虽然可以长时间燃烧,但里头灌的油也经不起我这么消耗。
大约二十多分钟左右,它的火苗压缩到只有绿豆大小,微微跳动了一下,彻底熄灭了。
我不得不打开狼眼。
战术棍虽然多功能,但手电筒不是它的主要作用。
狼眼的电量极其有限。
我估计也就能再撑二十分钟左右。
这瞬间,我几乎要绝望了。
肉体的疼痛和一个人被困在封闭空间的恐惧感,几乎让人绝望。
手里的狼眼,仿佛在预兆着,我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
如果光源彻底没了,我将独自一人,被困于黑暗里。
我可能会遭到吊死人或者水蛤蟆一类的攻击。
当然,也可能不会。
也可能,我会在黑暗中,饥饿、干渴的被困死。
如果是那样,或许还不如被吊死来的痛快?
在这种越来越绝望的摸索中,忽然,我战术棍敲击到其中一块石条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块石头,似乎是个摆设。
它后头好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