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块‘开阳香’被我收了。
不过,我却一分钱都没挣着,还亏了收货的本钱。
因为当时,我也是第一次见识那东西,手头没有那东西的销路,只得拜托那位指导我的同行。
对方一口答应,要求按照规矩分成,二一添作五。
我当时也同意了,结果后来,交易环节,却被对方吞了货,并且将我拉黑,从此消失在了我的交际圈里。
吞货,就是黑吃黑。
我们做生意的人,轻易不这么干,因为但凡你这么干一回,传出去,以后同行们都不敢跟你打交道了。
为了一点利益,断送以后的路,不值当。
什么时候才会吞货?那就是遇到了有利益极大的东西,这个利益大到,你可以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比如赖以为生的生意圈子。
那东西价值几何,我现在依旧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个,可以诱惑一位老同行‘吞货’的东西。
或许我错过了一个暴富的机会。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怪我业务不精,见识不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鬼遮眼只能迷惑人的视听,并不能迷惑人的嗅觉,因此我这会儿已经可以确定,那香是真的。
在香没有燃尽之时,无论是闹鬼还是闹妖,它们都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上车。”路边停着老李的五菱宏光,看见车,他忙打开了车门,我跟着坐上副驾驶,两人话都顾不得多说,顺着颠簸的黄土路,一路往国道上开。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回到灯火通明,人烟沸腾的市区后,我俩才彻底松懈下来。
老李将车停在一个大排档旁边休息,我告诉他这里违停,他说:“大不了罚款,我现在就想待在人多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
晚上十点半,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即便是冬天,大排档也相当热闹。
店里坐满了人,店外搭着的挡风棚里也坐满了人,喝酒的、吃火锅的、吃烤串的,人声喧嚣。
为了缓解这一夜的刺激,我俩进了大排档,找了个桌子坐着,两两对望,一时无言。
老李在大排档里相当惹眼,作为一个男主播,他开工上播之前,把自己从头到脚都会收拾一遍,跟只花孔雀似的,往大排档一坐,周围便频频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俩对这种目光视而不见,握住了彼此的手。
老李看着我,眼泪汪汪的说:“我再也不直播了
。”
我道;“好好找份工作。”
老李道:“我能跟你一起摆摊吗?”
我道:“不能。”
旁边传来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伴随着一些食客的窃窃私语声,大抵是在揣测,我俩是不是‘玻璃’。
水至清则无鱼,脸皮厚则无敌。
我俩无惧周遭流言蜚语,点了个羊肉火锅,准备压压惊。
在此过程中,我用自己的手机,又拨打了一次那个短信电话,对方依旧不肯接。
想了想,我发了条信息过去:你一直在监视我,为什么?你是谁。
我以为这条信息会石沉大海,没想到的是,在汤底煮开的功夫,对方就回了条信息过来:我一直在。
我头皮一炸,骂了句脏话,继续发信息:你是谁,回答我!你想干什么!
对方同样迅速回复: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你怎么一直玩手机,肉熟了。”老李这丫没心没肺,脱离危险后,就兴致高昂的开始涮肉,之前的一切,俨然没发生过似的,甚至找老板要了瓶啤酒。
“开酒不喝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