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晓晴听了匡格英的话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如同惊雷一般回荡在空气中,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
“别人说我是大笑姑婆,你比我笑的还放肆,你才是大笑姑婆。你说一说你为啥笑,又在笑什么?”匡格英问。
“你真的想挑一个长得帅的又多金的吗?我可听说有钱人都舍不得花钱的。我们那里有一个男的是卖菜的小商贩,家里天天吃的是她老公摘下的烂菜叶子。”查晓晴普及自已知道的知识。
“什么?他大小也算个菜贩子,自已家不吃粉条炒肉吗?不吃炖排骨吗?怎么能天天吃烂菜叶子,我不信!”
“叫你出去拿一包瓜子拿出来,我都看到了,快点拿出来,我们边吃边聊。”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出了名的人物,大家都叫他郝抠门,也有人戏称他为铁公鸡。他的抠门事迹在村子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郝抠门平日里走路总是低着头,眼睛和雷达一样不停地扫视着地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宝贝。
他的身上永远背着一个破旧的化肥袋,只要看到地上有铁钉、螺丝钉之类的东西,他都会迅速捡起来放进袋里。那袋子就像是他的百宝箱,装着他眼中的“财富”。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拿着一个大号的磁铁,拴着细细的绳子,去外面的大河或者旅游景点的河道里打捞。
别人是撒网捞鱼,他是抛瓷器打捞河里的东西。
他弯着腰,全神贯注地在水中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值钱东西的角落。打捞上来的废铁、铜等物件,他都会积攒起来拿去变卖,哪怕只能换得几块钱,他也心满意足。平时行走就靠自行车,上坡推着,下坡骑着。
那铁公鸡老头一辈子走路不怎么出汗,干活不知道累,无论给自已家干活还是给别人家干活,干的活漂漂亮亮的,让你挑不出毛病。
说起吃的,郝抠门更是将“抠门”发挥到了极致。
有一次他去赶集,买了一块钱的麻花带回来。
当然最开始一块钱5根麻花,后来变成4个根,再后来变成3根,现在我们那里一块钱两根麻花。
回到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麻花放在桌上,然后叫来家人,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掰着那小小的麻花,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那场景,让人看了既觉得好笑,又不免有些心酸。
平时家里做饭,若是做鸡蛋面,那规定更是严格得让人咋舌。来客人了,才舍得打两个鸡蛋,要是自家人吃,就只打一个鸡蛋。有时候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那少得可怜的鸡蛋,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至于野菜的话,那倒是有多少放多少,有时候煮一锅都是野菜,看不到面条。
野菜的话有地里的荠荠菜,还有种的萝卜秧子,菠菜一类。
用这铁公鸡的话说,只要人勤快,地里的菜吃不完。
当然一般都是轻易弄回来,好的给人挑吃了,别的都是倒到猪槽里喂猪或者喂牛。人家那一家人很勤快,喂的牛毛发黑黝黝的,喂的猪吃的膘肥体壮,也能卖个好价钱。
穿的方面,郝抠门也从不讲究。他和家人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捡回来的。
至于村上来卖爱守义务的他家买的最多拿回家用草木灰洗一遍晒一遍,再用洗衣粉洗一遍再晒一遍,这才穿起来。
有时候走在村里,能看到他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却还满脸不在乎。别人劝他买几件新衣服穿,他总是摆摆手说:“这衣服还能穿,买新的浪费钱。人这一辈子福气是有限的,花完了就没了。”
郝抠门的家也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家具都是用了多年的老物件,有的甚至已经摇摇欲坠。据说有一件很有年份的老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