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谔诚惶诚恐地跑去向永乐皇帝汇报时,永乐已如闲云野鹤,早不见了,就连留守后宫的曹贵妃也不知道皇帝去哪儿了。
曹贵妃只送了陈谔一句话:“陈侍郎,陛下临走前说了,睿亲王是一字并肩王,可代为决策一切军国大事。”
陈谔傻子似地呆在那里,半天,才“哦”了一声。
他现在总算长了见识。新华帝国的权力还可以这么配置,君臣之间还可以如此推心置腹,宰辅还可以如此权倾朝野。
到了永乐六年年初,随着新华帝国部级干部密集调整,全国一片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前来光城找永乐告状的、诉苦的、说情的,一波接一波。
无论他们无论平时和永乐关系如何亲密,此时连皇帝的面都没见上。
曹贵妃除了接见了皇帝的两位姐姐临安公主和嘉庆公主外,其他人一律拒之宫外。
“总理大臣阁下,我家幕府将军对阁下仰慕已久,特派下臣为新华永乐陛下贺寿,愿与新华帝国永远结为兄弟之国。”
转眼间到了永乐六年二月,嚣张幕府的使者第一次来到光城。
张玉只是礼节性地接见了倭使,淡淡地答道:“我张玉没有兄弟,也不会乱认兄弟。”
他不看倭国使节的屁股,就知道他们想拉什么屎,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这人打发下去了。
这些人表面上是向永乐皇帝祝寿,实际上是打探新华朝堂情况,并探寻永乐对大明和倭国的实际态度。
“听说这总理不是和新华皇帝亲如兄弟么?现在他又说没有兄弟,是什么意思 ?”倭使离开时,心里对张玉的话充满了疑问。
张玉现在很忙,先是召开内阁会议,突然宣布对所有被调整的省级干部进行离任审计,对前五年所有投资达到五百万元以上的重大基建项目进行检查验收和成本核算。
随后新华帝国大街小巷贴满了督促贪官自首的公告,鼓励官员百姓检举揭发贪污受贿行为的公告。
吏部新成立了一个衙门,叫廉政司。曾经离职或免职的封疆大吏和尚书们陆陆续续后被召到光城廉政司喝茶,集中交待问题。
个别事情不大,胆子又小的主动到廉政司说明问题,也有个别事情有点大,胆子又小的吓得跳海或上吊了。
被调整到南海省当省长的原狮河省杨伟臣闻讯后,直接弃官挂印,跑到沈洲,投奔老领导去了。
永乐离开的新华朝堂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这时又犹如扔下一个炸弹,新华官场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请去廉政司喝茶的是不是自己。
谁也没想到原来只会打仗,顶多会修修水库、抽抽烟的总理竟然在南洋刮起一股反腐风暴来。
新任吏部尚书侍郎陈谔曾劝张玉稳妥行事,以免激出事端来。
张玉却说:“军权在手,谁敢跟我斗。谁敢不服,就是镇压二字。”
陈谔不禁瞠目结舌,自认为自己算是性格刚直,嫉恶如仇,没想到这总理比自己狠。
与此同时,张玉是一反常态的高调。每次出行都是人喊马嘶,前呼后拥,一连警卫骑着高大威猛的阿拉伯宝马护送他的车驾从亲王府直接杀到总理府上班。
虽说这也是永乐同意的,但这风头毕竟盖过了曾经低调亲民的永乐陛下。
而且总理出行,声势浩大,沿途被惊扰的百姓何止万千,被冲了摊子的商贩损失又何止百万。京城百姓无不在背后指指点点。
在好多人看来,张玉现在是唯我独尊、权倾朝野,吃相难看。
在倭国使者看来,张玉高调进行反腐,搞得国内怨声载道,鸡飞狗跳,这朝堂离乱也不远了。
到了二月十五日,本应是皇帝的寿辰,光城百姓仍未见到永乐皇帝,各种谣言开始在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有的说,永乐皇帝被张玉逼走了,到五万里外的沈洲投靠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