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张石也有他的苦衷,虽然又是封侯,又是赐名,恩宠无双,但因为刚回国不久,对国内形势特别是辽东形势还不是太清楚,也不敢乱表态。
他知道,无论如何,当初和辽王在辽东制定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路线是不能动摇的,不能像蒙古人那样整天喊打喊杀的。
张石在京城停留了十来天,一不结交朝臣,二不亲近皇亲国戚,除了等待皇帝召见,就是在驿馆里抽烟补觉,期间只是干了一件事:凭吊新王的衣冠冢。
京城文武百官、功臣勋贵,争相请他吃饭,他一概推说远征归来,身体不适,拒不赴宴。
即使刚刚回到京城的黄湜和方孝孺两位故人到访,他也就是在驿馆里请对方喝了杯茶,简单叙了叙旧,就端茶送客。
一时京城里对张石的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是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也有的说他谨言慎行,像个秀才。更多的人说他是个怪胎。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个张玉是个奇人,非一般凡夫俗子可交往,也只有辽王这样的人才能驾驭得了。